今天我要好好跟你清算清算。”溫仁厚說完,又舉起了手中長劍,刺了下去。
卻聽當的一聲。一枚石子忽然撞在溫仁厚的劍上。溫仁厚只覺得手心一麻,虎口劇烈抖動,手中長劍竟差點兒拿捏不住,向一邊歪了過去。
只聽紹環山道“放了李初來!”
當李初來與陸詳交手之時,紹環山在旁觀戰。見李初來被陸詳打倒,又被陸詳封住了穴位。料想并不會有太大的事。因心中以收服鱷魚幫為頭等大事。是以對這事也沒怎么放在心上。
紹環山也知道,每次帶著手下出門辦事,或多或少,都會有幾個兄弟從此回不來。做大事必有犧牲,那是避免不了的。假如害怕犧牲,太過心慈,就會產生過多的顧慮。顧慮多了,難免縛手縛腳,就做不了大事。
是以見李初來被陸詳打倒,并沒有太在意。心中卻想著“李初來應當會沒事。先收服了鱷魚幫,再將李初來救走也不遲。”紹環山一直沒出聲。
見溫仁厚出劍刺傷李初來后,紹環山才霍然驚覺,見溫仁厚又要擊刺李初來,李初來是漕幫兄弟。再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人刺傷而不管了。以往帶著兄弟們處出辦事,手下兄弟有所犧牲,多半是在群毆之中喪命。一來紹環山認同干大事必有犧牲這條準則,二來以前是想救也救不得,那也是無可奈何,可眼下是能解救的。
加入漕幫的人,在加入之前,都得先有個準備。那就是做好為漕幫事業犧牲個人的準備。李初來自加入漕幫以后,深知漕幫的規矩,也早就練成了不怕死的性格。是以雖被溫仁厚折磨,而自己的一干漕幫兄弟和二當家就在眼前,卻始終沒向他們求救。
漕幫漢子人人心中都是這樣的想法。縱然是親眼見到自家兄弟被人欺負,但若是首腦在旁時,一切都得聽從首腦的安排行事。首腦人物說要救那兄弟,則人人出動。首腦人物若沒有指示,則不得出手。否則就會被視作不守幫規,會被逐出漕幫。因此,他們并眼見到李初來被溫仁厚折磨,誰也沒有出聲幫李初來一句。
此刻,漕幫幫眾見二當家發了話,紛紛拔出了刀。只要二當家一聲令下,便即沖過去,救出李初來。
溫仁厚的劍被紹環山彈了開去,溫仁厚怒視著紹環山。道“他搶走了我人藥材,害我成了如今這副模樣。我要拿回藥材與銀兩,我要殺了他報仇,你卻叫我放了他?”
紹環山道“李初來是我漕幫兄弟,他的所作所為,是善是惡,自有我幫監管。他就算做了對你不起之事,也該由我們按幫規施以懲戒。”
溫仁厚以劍尖指著紹環山。狠狠地道“你既要護短,我今天就連你一塊殺!”
溫仁厚說完,唰的一劍,向紹環山刺了出去。這時,只見漕幫中一名五十多歲的老者忽然躍了出來。又見那人伸出臂膀,擋住了溫仁厚的長劍。當的一聲,溫仁厚長劍斬在那老者的手臂上。
溫仁厚手中的長劍向上反彈,竟差點拿捏不住。在場的人見那老者竟以手臂格擋溫仁厚的劍,而手臂完好,無不驚得呆了。
蕭爻也是十分奇怪,暗想“難道他已煉成刀槍不入的內功?可他為何還能將溫兄弟的劍彈開呢?僅憑刀槍不入的內功,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蕭爻再盯睛看時,卻見那老者的手腕上有一件黑黝黝的手環。這才恍然大悟,那老者手腕上帶著鑌鐵打就的護環。彈開溫仁厚長劍的,正是那護環,而非內力。
紹環山正要與溫仁厚過招,卻被那老者搶先接招,紹環山亦驚異不已。他很少將表情顯露出來。轉頭一看,見那老者不是別人,正是鎮江五怪中的老三徐如松。
紹環山心道“徐前輩武藝高超,由他出手對付這窮酸文人,不出二十招就可將他打發了。”
那老者徐如松擋在紹環山的面前。只聽他說道“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