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點評美食,自己與紀詩嫣在旁聽著,那時的氣氛當真和洽而舒心。每每想到那山洞中的情景,便覺得那是自己一生之中經歷過的最美妙的一段時光。如今紀詩嫣杳無信息,又倍覺惆悵。
李翠微見蕭爻瞧著自己,目光有些呆滯。心想“蕭公子先前在山道上與馬風林比試掌力,只怕還未恢復,夕陽將沉,他怕是犯困了。”問道“蕭公子,你沒事吧?”
蕭爻嘆了口氣,神思漸漸回到眼前。道“我沒事。”
李翠微與蕭爻在牧野上初次相遇,后來再次遇到時,是在法相寺外。中間隔了許多日子,李翠微只知他從不會武功到了武功高手。此外,蕭爻的許多經歷,李翠微并不知道。也就無從得知蕭爻無意之間,居然也有了這么一段心事,多了一位令他時時記掛的佳人。
李翠微低聲問道“蕭公子,你看溫大哥與徐前輩的比試,誰會勝出?”
蕭爻道“我從沒見識過溫兄的劍術。也沒與徐前輩交過手,不知他二人武功的深淺。但依我看來,徐前輩內力勝過溫兄。”
李翠微又問道“那溫大哥的劍法呢?”
蕭爻道“我對劍法知之甚少。溫兄弟劍法如何,還是要看過之后,才能知道。但從他的身法之中,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李翠微問道“蕭公子,你想到誰了?”
蕭爻道“我想到了衛德鏢老前輩。”
李翠微一聽到衛德鏢的名字,便想起了衛德鏢發瘋的情狀,心下兀自有些害怕,噓了口氣,皺起了眉頭。
蕭爻接道“李姑娘,衛老前輩使劍時,他的身法,我總覺得與溫兄有些相近。但我又想不出這是為了什么?”
李翠微悠悠地道“想不出那就別想了唄。”
蕭爻聽得她如此輕言勸諭,那是在關心怎么了。哪怕只有一句,卻似勝過了千言萬語。心中一動,嗯的回了一句。
蕭爻凝神看去,見溫仁厚雙腳向前,正揉身直進,使了一招劍舞松山。劍光耀眼,閃動而出。如風過松嶺,劍刃上濤濤而吟,劍鋒直削徐如松的左肩。
徐如松凝神對戰,側身閃避。瞧見溫仁厚的左面略有空隙,使出一招雙峰灌耳,先行試探了一招。
溫仁厚亦側身避過,跟著長劍一抖,使一招白云出岫,劍光如云團飄動。云流天際,本該是慢慢悠悠的。但用到劍法上,取流云飄動之意,而不隨其緩慢的姿態。削減濃縮之后,熔煉成了一招凌厲的劍法。溫仁厚使這招,橫削徐如松的手腕。以此招攻敵之必守之位,既化解了徐如松的上一招,又趁勢而進。
徐如松心道“這書生的劍法倒也高明得很。”當即向后退出一步,跟著左進一步。使一招飛龍取水,兩掌箕張,自上而下抓取溫仁厚的左肩。抓拿之中,隱含著擰扭之式。
蕭爻輕輕地咦了一聲。李翠微問道“蕭公子,怎么啦?”
蕭爻雙眼直瞧著前方。喃喃說道“徐前輩的拳招好生奇怪。他上一招使的是拳法,依我看來,該屬北拳一路。可使到第二招時,出手成了抓拿之式,那是嶺南鷹爪門的功夫。一南一北,一為拳法,一為鷹爪。竟讓同一個人兼而有之,實在想不通是什么緣故。”蕭爻凝神看著,思索著其間的緣由。
蕭爻與李翠微在旁觀戰,兩人只是小聲議論。但較武場上內力高深的人卻都是聽到了的。
徐如松與溫仁厚比試之際,聽蕭爻竟能道出自己武功招式的來源,驚異地向蕭爻瞧了一眼。暗忖“這少年不過才二十多歲,竟能看出老夫的功夫。量他年紀輕輕,如何能有這般廣博的見聞,必有高人指點。”
李翠微卻問道“蕭公子,你能看出徐前輩的功夫來源,就比我高明得多了。你怎么會知道這些呢?”
蕭爻道“我以前在山上的時候,爺爺傳我梅花拳。他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