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仁厚勤苦求學,對冷玉冰的情意不知不解。
后來冷玉冰要上山學藝,得知一去就要五年。臨行之際,冷玉冰芳心繚亂。五年之后,藝成歸來,溫仁厚還是不是當初的讀書人?這番心意,他又能知否?
人人只道青春好,惹動情思,何故覓煩惱?為戀君兮君未曉,相見無言如天角。
風塵幾度催顏老,片片離愁,心事知多少?恨此生為女子身,情感何能說明了?
借此《蝶戀花》詞,將冷玉冰的心跡聊表一二。冷玉冰上山學藝五年歸家后,正值溫仁厚科考失利。冷玉冰得獨孤不比的推薦,來到了千葉門。沒過多久,溫仁厚被搶之事便揭發了。冷玉冰因此得與溫仁厚密切地往來了一段時光。但她對溫仁厚的一片心意,始終沒有言明。
冷玉冰聽得‘相好’二字,心里咯噔一下。既不承認,也不辯駁。暗想“我與溫大哥清清白白,只是、、、、、、只是、、、、、、溫大哥、、、、、、溫大哥你是怎樣想的呢?你的心里、、、、、、可、、、、、、可有我嗎?”
這句問話,在她心里已存積了許多年,如潮水似的,反反復復地涌起來,又落下去,只怕已有千百次。她很想問,很想聽聽溫仁厚的回答。可每一次遇到溫仁厚時,又被別的事情耽擱,落下了沒問。當想起了要問的時候,卻又難以啟齒。
冷玉冰這次糾合著眾人前來,為溫仁厚討回公道,一路上出謀劃策,出力最多。她想幫助溫仁厚找回藥材,繼而做上溫家老藥材店的老板。擺脫霉運,從此振作。她付出了這些,不辭勞苦,毫無怨言。可內心深處,卻又隱隱地有一份期待。期待著當溫仁厚當上溫家老藥材店的老板、風光成就之時,能回頭看看她,能體會到她在他背后默默的付出。
她并不是為了尋求溫仁厚的感激,她也許也不是為了能與溫仁厚分享他的成就。她所希望的,也許只是當溫仁厚倒霉的時候,她在他背后扶他一把。當溫仁厚擺脫厄難時,溫仁厚能回過頭來,牽著她的手,把她從他的后面牽到與他并立的位置。這樣之后,她心中的疑問,也就不必再問了。
可是她與她的期待之間,又仿佛隔著遠山重水。
冷玉冰向溫仁厚瞧了一眼,含情脈脈。恰逢溫仁厚也正瞧著他,冷玉冰眼波橫轉,粉面生暈。若不看還則罷了,這一看之后,紹環山等人便以為她承認了是溫仁厚的相好。
張十瞧著冷玉冰,嘖嘖稱贊。道“好一個標致的小妞,人既美貌,更難得心靈手巧,文武雙。如此人才,何必去愛一個書生?”
冷玉冰聽張十夸贊自己能文會武,又說出了自己的心意。借他之口,藏了多年的心事,終于在這一刻得以抒發了一些。心中惴惴,卻又釋放了不少的負擔。
冷玉冰道“你不要胡說。溫大哥、、、、、、溫大哥遭了許多的罪,已經受夠了,你們快快放了他。”
張十見紹環山的一雙眼睛轉也不轉地瞧著冷玉冰,暗想“二當家儀表堂堂,比那書生強得多了,他又還沒有個妻室。這美貌姑娘文武兼備,與二當家恰是絲蘿喬木,絕佳搭配。若二當家能娶到她,真是郎才女貌。”
張十走到紹環山身旁,悄悄說道“紹二當家,這姑娘美麗端莊,又能文會武。二當家后院中正乏一佳人,你看這女子如何?”
紹環山心下一動。卻又低聲道“我這次率領眾家兄弟出來,是來收服鱷魚幫的。幫中大事未了,怎可有此歪想?”
張十道“二當家不可執于一念,咱們收服鱷魚幫的同時,二當家順便成就一段姻緣,豈不正是喜上加喜,妙不可言?咱們的司空幫主乃開明之人,絕不會因此惱怪二當家的。”
紹環山聽得此言,心下更放得寬了。但他向來極少將表情顯露于臉上,縱然心緒激動,臉上仍是不動聲色。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