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到冷玉冰,這事卻難辦了。道“二當(dāng)家堂堂一表,人才出眾,他哪里配不上你?你嫁給二當(dāng)家,正是絲蘿得托喬木,才是明智之舉。”
冷玉冰既已得知溫仁厚相待自己之意,如自己對他的傾慕一般無二。正處在愛與被愛之間,只覺得活了這么些年,唯以此刻最是甘美。便堅決地說道“任你花言巧語,說得再怎么天花亂墜,卻也是枉費心機。”
紹環(huán)山向來心腸較硬。見冷玉冰對自己根本沒有情意,那是勉強不來的了。道“這姑娘對那姓溫的倒是一片癡心,我縱然橫刀奪愛,又有什么滋味?大丈夫何患無妻?張掌舵,這事到此為止。”
張十在紹環(huán)山面前夸了口,正愁沒法交代,聽紹環(huán)山先行放棄,不來責(zé)怪自己,正是求之不得。也落得順?biāo)浦郏辉馊撕蕖5馈岸?dāng)家志在四方,這番舍己為人的慷慨心腸,屬下深感敬佩。”卻又向冷玉冰說道“哎呀!你執(zhí)迷不悟,閑著二當(dāng)家這等人杰不加憐惜,卻一心向著那不堪大用之人。將來有得苦頭吃了。”
冷玉冰道“多謝你為我考慮得這么長遠(yuǎn),不過,將來之事,要到將來才能知曉,誰又說得準(zhǔn)了。你們快放了溫大哥。”說完,直視著紹環(huán)山。
紹環(huán)山心道“干大事必有犧牲,豈能因他哭哭啼啼,就放了他?押著那姓溫的書生,也沒太大的用處,不過,用他交換李初來,倒也劃算。”便說道“好,我可以放了他,你們也得放了李初來李兄弟。”
陸成英道“一個換一個,雖然沒有賺頭,可也不吃虧,你還算會做生意。”
陸詳?shù)馈斑@不一樣,大哥。你想想,溫兄弟是無辜的,他是討債之人。這李初來是搶他的賊,好不容易才抓到。如若放了李初來,溫兄弟所失之物,找誰要去?”
陸成英道“不錯呀,我倒差點兒上了當(dāng)。不能換,換不得。”
紹環(huán)山道“你不換,那就請到一邊,不要來多管閑事。”紹環(huán)山心中盤算著“來了這么久,也該是處理鱷魚幫的時候了。”
此事天色已黑,鱷魚幫的老大童威暗中吩咐手下兄弟,找來了數(shù)十根牛油火把。點亮了,插放在較武場四周,照耀得如同白晝。
陸成英道“我們就喜歡多管閑事。”
冷玉冰對溫仁厚十分關(guān)切,心下思量,溫仁厚落在漕幫手上,與漕幫是有嫌隙的。而漕幫眾人均非善類,溫仁厚在彼處,處境兇險,還是先將他換回來。便道“紹二當(dāng)家,我們即刻就可放了李初來,還請你也放溫大哥回來。”
紹環(huán)山始終以收服鱷魚幫為第一要務(wù),實不愿多生枝節(jié)。便道“那就同時放人。”吩咐道“張克新,張克用。將姓溫的儒生押上來。”
張克新、張克用兄弟答道“是!”便押著溫仁厚,走上前來。
紹環(huán)山道“徐老先生,還請解了他的穴位。”
徐如松道“二當(dāng)家,當(dāng)真要換人嗎?”
紹環(huán)山道“咱們以收服鱷魚幫為主,其他的人,暫且先不管。”
徐如松道“好。”便伸手在溫仁厚的腰間點了一指,解了溫仁厚的穴。
這邊,冷玉冰向陸詳說道“陸四哥,還請解了他的穴位。”
陸詳向李初來看了一眼。道“我們是為玉冰來的,就得按她的吩咐做。你別得意,我能抓住你一次,就可抓住你第二次、第三次。”說著話時,在李初來的腰間點了一指,也解了李初來的穴位。
李初來一聲不吭,站起身來,向漕幫隊伍里走回,溫仁厚亦走回本陣。
溫仁厚長嘆一聲。道“弄成這副情狀,我們前來索要物資之事,等于沒有一點進(jìn)展。”顯得惆悵不已。
冷玉冰勸道“溫大哥,你先別急,這事總是要解決的。”
溫仁厚道“玉冰,你有什么主意嗎?”
冷玉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