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數眾多,但除了孟三拳以及他手下的二十多名高手外,其他嘍啰均是武藝低微的烏合之眾,對那些嘍啰,我們也沒有放在眼里。那二十多名武功高手,著實不易對付。”
劉筆惕與龍駒一同回想著當年的戰陣,一面回想,一面訴說。一人說完,另一人便緊接著話頭說下去,像是表演接力賽似的。劉筆惕道“對方人數既多,更有武功好手在內。我們盡力拼殺,殺翻了七十多名嘍啰,卻也受了極重的傷。乾大兄弟的左腿,便是當年在混戰之中,給人砍了的。”
眾人聽到此處,都一齊看向乾大的左腳。人群中發出一陣陣‘哦喲!’、‘啊呀!’的嘆息聲。這里所有武人當中,有不少人經歷過群戰,深知其間的兇險慘烈。在群戰之中,刀劍如狂風暴雨,稀里嘩啦而至,一個不留神,便為刀劍傷到。除非有萬夫不當之勇,否則誰都不敢保證能在混戰之中,保得萬無一失。
乾大被砍掉左腳,這事發生在群戰之中,本來也很平常。這事雖未發生在自己身上,但眾人想到腿骨為刀劍斬斷的痛楚,都忍不住發出了嘆息聲。嘆息之中,有的又暗自慶幸,幸好我沒有參加。
乾大遙思往事,想起了當年的混戰,在混戰之中給人砍斷左腿的凄慘情境,不由得一陣陣的激動,他扒開酒塞,又猛烈地灌了幾大口燒刀子。顯得痛苦不堪,雖已事隔多年,但他只要一想起,便激動得難以自已。
蕭爻心道“這位乾前輩已喝了不少的酒,每每提及往事,他便神色凄楚,情不自禁的猛烈喝酒。乾前輩多半是對過往之事放不下,一直耿耿于懷,無可消解,才如此借酒消愁。”想到此處,不由得對乾大起了同情之念。卻哪里知道,乾大猛烈喝酒,自有別的緣故,并非完就是對過往之事耿耿于懷。
只聽劉筆惕道“對方人多,那場混戰,卻是我等吃了大虧,人人負傷。眼看不是事,我們采取且戰且退的策略,退回到深山野林之中,打算先養好傷,再作計較。”
聽到這話,不少人心中都想“什么且戰且退,說得倒好聽。你們定是打不過人家,說白了那是逃之夭夭,溜之大吉。”但這般直說出來,有損四人的顏面。雖然這樣想,卻沒說出來,有幾人便只在肚子里譏笑。
劉筆惕道“我們躲進了一片大叢林里,待了半年,才養好身上所受的傷,內力也得復原。”
龍駒道“若是在混戰之中被人砍死了,那只能怪自己命短。可我們并沒有死,那半年之中,除了養傷,我們時時想著的,便是去燒了孟家寨。”
劉筆惕接道“藏邊四友,有仇必報。我們養好了傷,便著手報仇。先去孟家寨打探寨內實情如何。卻發覺孟家寨守衛森嚴。從山寨下面到山寨主營,前后共有五道關口。每個關口都有口令,若口令不合,會被守關之人抓起來。我們又不是孟家寨的人,哪里能知道他山寨里的口令?從山寨正面上山,阻礙重重,而且兇險極大。”
蕭爻問道“前輩,那你們是怎樣上山去的?”
翁剝皮接道“從正面不能上山,我卻在山寨后面發現了一條上山的秘密通道。當天晚上,借著月光,我們四人便是從那條秘密通道潛入孟家寨。”翁剝皮一直沒有開口,但上山的密道是他發現的,對這得意之作,他記得十分清楚。聽得劉筆惕與龍駒說到此處,便接過話頭,志氣高昂地說了出來。
翁剝皮說到此處,似是已想不起來,便又住了口。眾人都在看著他,望他將后面發生的事說完。
翁剝皮道“后來發生的事,我記得不太清楚了。老劉,你跟大伙兒說說。”
劉筆惕回想了一會兒,接道“孟家寨內雖然守衛森嚴,但老虎也有打瞌睡的時候。我們很容易就找到了孟家寨的主營,發現了孟三拳。當天晚上,我等四人分頭行動,在山寨內點起了數十個草把,一把大火騰空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