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義,又怎會冒這種風險,不要命的守護著他?
蕭爻道“姑娘叫我少放屁,一定是怕被熏到。我為了不熏到姑娘,把屁禁止了。”
李翠微舞劍揮打漕幫之箭,從不停歇。人聲雖甚是吵雜,但她專一與蕭爻說話,只聽蕭爻所言,便將蕭爻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李翠微噗的一笑,自從認識蕭爻以來,唯以此刻最為歡暢。大敵當前,兇險無比,蕭爻竟還不忘取悅自己,這份將兇險視如等閑的膽量,這份癡心,當真難得。李翠微以往遇到兇險的境況時,常常緊張、害怕,只會后退。偏是這次,竟然絲毫不懼,精神煥發。
蕭爻加緊輸送真氣,想盡快救下胡海,好與李翠微一道,并肩作戰。蕭爻心道“李姑娘如此救護,實是冒著極大的兇險。男兒漢大丈夫,豈有受佳人庇護之理?她既不肯離去,我只有盡快救出胡海,與她攜手御敵,護她平安,方是男兒漢的本色。”
這時候,大湖上的暗器來得越加兇猛了。標桿、飛蝗石、袖箭、鋼鏢等等暗器向較武場上飛來,一時中者無數。
眾高手憑著眼疾手快,避開了暗器。都邊戰邊退,人人都知道,退得越遠,才越安。較武場上,只有蕭爻、胡海和李翠微還在原地,諸多暗器齊向三人射擊,情勢十分兇險。
朱大成本已退到安之地,見李翠微還在險境之中,便不顧自身安危,跳到李翠微身旁,來幫李翠微擋箭。朱大成來得心急,這時漕幫的暗器又比先時更猛烈,躍到李翠微身旁時,朱大成已中了五六支箭。好在并未傷到要害。朱大成喊道“師姐,蕭爻,你們還站在這里干什么?快走!”
李翠微聽得朱大成叫喚,心神走岔,突然‘喲’的輕叫了一聲,小腿上中了一枚飛蝗石。頓時劍法一亂,來不及撩撥,便有三支袖箭向她射來。
朱大成揮舞虎頭雙鉤,替李翠微撥開了兩支,另外一支撥打不掉。勢必傷到李翠微,朱大成不假思索,竟自撞開李翠微,硬生生為李翠微擋了一箭。正射中胸膛,雖不致命,卻也受了極重的傷,朱大成哇地吐了一口鮮血。
李翠微問道“朱師弟,你怎么樣?”
朱大成道“師姐,我還死不了。你快走,我掩護你。”
李翠微向朱大成看了一眼,忽然察覺到朱大成的目光深情無限。這種眼神似是在哪里見到過。李翠微忽然想起來了,還在黔中時,有一次去采毒,自己被毒蛇咬傷,幾乎喪命。臥病半年,才見好轉。期間朱大成來看視自己的病情,曾見朱大成深情無限地看著自己過。當時以為是同門之間的關懷,并沒有在意。后來,與朱大成交往極少,便沒看到過這種眼神。
最近一次在法相寺外,也曾見到朱大成流露過這種眼神,當時也沒加在意。算起來,這已是第三次看到。李翠微心中一頓。忽然發覺,似乎朱大成對自己的關心,遠遠超出了同門之誼。暗想“朱師弟為何會這樣看我?”
李翠微心中這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又得揮舞長劍,撥打漕幫船上飛來的暗器。
漕幫眾人眼見蕭爻等人隔得最近,其他人隔得遠了,暗器飛去時,勢道已盡,根本打不著。只有蕭爻等四人還在射殺范圍之內,眾人均想在幫主面前立功,都把手中的弓箭、暗器紛紛向蕭爻等四人射來。
四人成了眾矢之的,數十件暗器,數十只利箭,如長了眼睛似的,都向四人疾射。
李翠微與朱大成奮力施為,李翠微極快地舞動手中長劍,將一柄劍舞出層層劍光,護在蕭爻向前。朱大成揮動虎頭雙鉤,以李翠微身旁照料著,自己的身上卻中了七八只箭。
蕭爻見李翠微、朱大成先后負傷,心下甚是焦急。猛地催送出一股真氣,終于以內力將胡海的肩胛骨捏得合縫了。
蕭爻一手抓起胡海,一手拍出一掌,掌風所及,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