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抗下了多少風風雨雨?卻從來沒有半點生分,何以為此事鬧得這般見外?你這么做,叫我好生難堪。”
紹環(huán)山道“幫主,屬下以前不分尊卑,狂妄自大。不自量力,與幫主稱兄道弟,實在錯之極矣。”
司空賢聽到這話,自知紹環(huán)山成見已深,頗覺惋惜。突然吃了一驚,疑懼陡增。暗道“紹環(huán)山在我?guī)蛿凳辏嘀規(guī)椭袡C密。他現下對我成見已深,勢已無可挽回。倘若他日他倒戈相向,對我下手,可是一大勁敵。今日若放過他,養(yǎng)虎遺患。先下手為強、、、、、、。”
他手握漕幫權柄已有十多年,十幾年積養(yǎng)下來,對權勢十分看重,只要一察覺到有人威脅到他的權位,立刻便想剿除這種威脅。
司空賢的兩手背在背后,已暗中運起掌力。蕭爻從帆布里看來,正好看到他手上已凝成掌力,似是要對紹環(huán)山下手。
蕭爻吃了一驚。暗道“司空賢要對紹環(huán)山下手?”見兩人只是意見上有些分歧,卻萬萬料想不到,會因分歧而起疑心,進而動了殺念。片刻之前,這兩人明明還是好兄弟,何以一念之間,竟發(fā)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巨變,而要殺戮對方?
紹環(huán)山雖躬著身子,卻也察覺到了司空賢對自己已生疑心,起了殺念。一股涼意突然沖向紹環(huán)山的背脊,紹環(huán)山的背心、手心里都已冒出了冷汗。近年來,已很少看到司空賢出手,但只要一出手,便是殺招,一招就能致人死命。紹環(huán)山神戒備,能不能躲過司空賢的一擊,實在沒把握,卻說什么也不甘束手待斃。這一刻更無暇多想,只要司空賢有所動作,便立即作出回應。
司空賢的雙手已運起了掌力,正要將紹環(huán)山斃于掌下,除掉這一隱伏著的大患。突然,只聽一女子的聲音說道“幫主,二當家,你們還不休息嗎?”
那女子的說話聲,頓時驚動了船上的三個——蕭爻、司空賢與紹環(huán)山,那女子正是茹蕓姑娘,她正緩緩走到甲板上。
司空賢忙縮回手。道“我與環(huán)山商議點事,講完了再休息。茹蕓,你還沒睡嗎?”心道“你是我?guī)椭兄匾宋铮胰舸丝虤⒘四悖粊肀蝗闶|知道,對我十分不利。二來幫眾不服,贊且饒你一命。”
紹環(huán)山察覺到司空賢已收回手,心中暗暗地噓了口氣。亦道“是啊,茹蕓。你怎么還不睡呢?”
茹蕓道“二當家,你不知道,這事都要怪幫主。先前我唱歌唱啞了嗓子,說要休息,本來好好休整就可恢復的。可幫主叫廚子送紅棗燕窩粥來給我們吃,我就說夜已深了,再吃東西,不好消化。幫主偏偏要強送給我們吃。現下好了,那廚子果然送燕窩粥給我們,我要不吃呢,又浪費掉,可惜得很,更對不起幫主的一番好意。我就隨便吃了幾勺,就覺得哽在胸口上,怪難受的,一點睡意都沒有,反而精神飽滿。哎!二當家,你倒是評評理,這事是不是怪幫主?”
茹蕓還不知道剛剛發(fā)生的事,她不知道紹環(huán)山與司空賢已生芥蒂。仍舊當這二人與以前沒兩樣,還是兄弟一般的人。
紹環(huán)山心道“茹蕓并不知此事,何必要讓她知道?”假意笑道“幫主是你的表姐夫,你是他的表姨妹。他得罪了你,你也不用告訴你表姐,只罰幫主喝酒就是了。”
茹蕓一聽這話,竟當了真,呵呵一笑。道“多謝二當空提醒我,我回到總舵,定要向我表姐說道說道,就說表姐夫以幫主之威欺負人。”
司空賢見到茹蕓,不好拉著臉,更不愿讓茹蕓察知自己與紹環(huán)山已生芥蒂之事,呵呵呵地干笑了幾聲,借此掩蓋過去。道“茹蕓大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表姐的脾氣,這事讓你表姐知道了,她保管不鬧出些好事來才怪。算是我的不是啦,這就喝酒給你賠罪,你就饒過我這一回吧?”說完,自罰了一壇。
茹蕓道“哎喲喲!你哪里是給我賠罪啊,分明是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