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幫有關,一時就沒離去,并非故意偷聽幫中機密。”
司空賢面色陰沉,雙眼冷冷地瞧著李初來。又向那剛進屋來的二十多名漕幫漢子逐一瞧了一遍。問道“你聽到了什么不利我幫的言語。”
李初來道“請幫主原諒,屬下以為,此刻不便告知。”
司空賢猶豫了一下。心道“李初來在加入幫已有八年。這八年當中,可從來沒做過一件有損我幫的事。他說此刻不便告知,莫非還真有什么事不便當著眾人之面說破?”略一沉吟。道“我不管聽到了什么流言蜚語,我會給你機會說的。但你沒有命令,私自出動,亦不可輕饒。”
李初來道“幫主,你若是聽了屬下的話,就不會再責備屬下了。”
司空賢道“住嘴!”
李初來遭到喝止,情知再說下去,便會令幫主顏面無存,越濃越僵。只好將話縮回肚子里,再不敢開口了。
司空賢這才向張克新張克用二人道“這張十與李春陽,私相爭斗,我多次勸解。可這二人,竟然不聽我勸告,將我視若無物,實在罪不可赦。張克新,張克用,你們將此二人拿下。”
張克新在屋外之時,就已聽到張十與李春陽的爭論,也早已聽到二人打斗的聲響。二人自從被傳喚,走進倉房里來,便時時留意著張十與李春陽的打斗。然而,卻萬萬沒想到,幫主竟會將這樣一個十分為難任務交給自己。
張克新只得應道“是!”轉頭看著。只見張十攻得十分兇猛。刀光閃閃,刀風令人生寒。
張克新向身后之人喊道“此二人不聽幫主號令,都拿下了!”
在張克新身后的幫眾中,有的與張十交厚,有的與奉李春陽的大哥。聽到命令,都沖上前去。有七八個人便圍攻李春陽,又有十來個人圍攻張十。
本來是拿下張十和李春陽的,如此一來,更加混亂了。
那擁護張十的,見對方十多人圍攻張十,紛紛放下李春陽,轉攻來圍攻之人。另外一邊,擁護李春陽的人也是這般心思。
擁護張十的嚷道“我跟隨張大哥出海過江,十余年來,多受張大哥救護,才保這條命。你們對張大哥無禮,就是跟老子過不去。”
那邊的人也說道“李大哥乃是幫中的智多星,承蒙李大哥照顧,我在幫中才過得滋滋潤潤,受人尊敬。你們這些王八蛋,竟然要對付李大哥,讓我先給你一刀。”
七嘴八舌,鬧得很兇,兩邊二十多人頓時群毆起來,亂成了一鍋粥。
司空賢大吃一驚,實在想不到自己手下的兄弟,竟然在背著自己另分派別。叫道“反啦!反啦!統統給我拿下,帶回總舵問罪!”
但這時,除了倉房里二十多人互相爭斗之外,倉房外面,又有數十人正擠進來。這些幫眾,互相之間,若非沾親帶故,便是好友兄弟。平常時候,早已分為兩派,一派是紹環山、張十帶出來的。這一派的,常跟隨紹環山、張十出外辦事。共歷患難,出生入死。
另外一派是跟隨李春陽留守漕幫總舵的,負責為漕幫的大業出謀劃策,彼此結為知己。平日里就彼此瞧不起對方,口角也不少。這時兩邊一旦動手,從口水戰成了真刀真劍的打,一時間,船艙里刀光劍影,喊殺聲鬧得沸反盈天。
蕭爻無意間看到漕幫的這場內斗,十分納悶。可倉房里人太多,根本無法阻止。嘆息了一聲。心道“這都是怎么啦?漕幫怎么會亂成這樣?”看到不少人倒在了血泊中,蕭爻只覺得十分不忍。
忽然,只見一個身穿紅色外衣的女子東躲西藏地,正向船艙里走來。那女子正是茹蕓。
在茹蕓身邊,時時有柄刀劍飛著,隨時都有可能磕到她身上。茹蕓滿臉驚駭,在人縫里穿行,處境十分兇險。
蕭爻瞪大了眼睛。急喊道“茹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