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爻心想“茹蕓是司空賢的老婆的表妹,她與漕幫走得近。要是漕幫中有人見過扶桑人,茹蕓肯定能從那些幫眾口中得知扶桑人的消息。我拿這事問她,也不算過分。哎!但她畢竟年輕,也不知她有沒有將這種事放在心上。只怕她未必知道扶桑人長什么樣。”
只聽茹蕓說道“我見過扶桑人的。”
蕭爻剛出山時,心意旨在打訪扶桑人的消息。要是在兩個月以前,蕭爻聽到這話,必定激動得跳起來。過了兩個多月后,對尋找扶桑人這事也淡了。蕭爻凝神一想,不知茹蕓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淡淡地問道“你真的見過扶桑人嗎?在哪里遇見過?”
茹蕓道“今年元宵,表姐請我們?nèi)ニ疫^節(jié),我跟媽媽一起去了。那天晚上,我見過一個扶桑人。”
見茹蕓說得煞有介事,不像是在說謊,蕭爻更加留意了。問道“茹蕓,你的表姐是司空賢的夫人。你去她家過元宵節(jié),怎么就遇到扶桑人了?請你說詳細一點,好嗎?”
茹蕓想了想。沉吟著道“好吧,你的大仇人是一個扶桑浪人,但不能說所有的扶桑人都是你的大仇人。所以,我遇到的那個扶桑人和你要找的大仇人是不是同一個人,也難說得很。但我把我所知道的說出來,希望能幫到你。”
蕭爻點了點頭。道“這樣最好。你剛剛說到,你去你表姐家過元宵節(jié),你表姐家是在哪里?你怎么就遇到扶桑人了?”
茹蕓回想了一陣子。道“我還是將事情完完整整地向你說清楚,免得你有疑惑。”
蕭爻道“好得很。”
茹蕓方才說道“我叫茹蕓,你已經(jīng)知道的了。我姓丁,家住東海邊的一個漁村里,漁村里多是姓丁的人,因此,人們管村子就叫丁家村。”
蕭爻問道“你家住在東海邊上的丁家村,我是該叫你丁姑娘,還是叫你茹蕓呢?”
茹蕓道“隨便你了,但你別打岔。”
蕭爻道“好的,茹蕓,你說吧。你還沒告訴我,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呢。”
蕭爻如此一提點,茹蕓頓覺得更好回答,沒有什么能比自己家里的事更熟知的了。茹蕓道“我家里有我的媽媽。”
蕭爻覺得有些詫異。道“那你爸爸呢?”
茹蕓聽到這話,臉上忽然顯出一片黯然之色,略有些傷感。道“我從來沒見過他,小時候,我見到別的孩子都有爸爸,就去問媽媽,爸爸是誰?他在哪里?媽媽聽到這話就很傷心,她告訴我說父親去世很久了,叫我別問。”
蕭爻聽到此話,甚是覺得過意不去,見茹蕓臉頰上流出了淚珠。心道“她從來沒過自己的父親,我從來沒見過父親母親。”不由得觸動心事,一股悲傷之情涌上心頭。哽咽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的。”
茹蕓臉頰上的淚珠正在往下掉,她抬手擦了擦,吐了口氣,心情方才舒展了些。道“你不是有意的就好,你是好人,也和我一樣,是苦命的人。”
蕭爻心想“茹蕓姑娘跟我一樣命苦。”想到那句‘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忽然覺得,這許多年來,缺少父母關(guān)愛的失落之情,終于有了些填補。看著茹蕓,更覺親切了。問道“你剛剛說,你媽媽不許你問你爸爸的事,為什么不許啊?”
茹蕓平復了一下心情。道“我也不知道。后來,我漸漸長大了,更想知道父親的事。有幾次追著媽媽問,媽媽不肯告訴我,被我問得不耐煩了,她就揍我,將我關(guān)起來,幾天不給飯吃。從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問了。媽媽總是告訴我,說知道這事對我沒好處,叫我別問,可我還是很想知道。”
茹蕓緩了緩。道“我家里的情況就是這樣了。我有一個表姐名叫金燕子,她就是司空賢的夫人,表姐對我很好。今年元宵,表姐請我們?nèi)ヤ顜瓦^節(jié)。我跟媽媽都沒什么親朋好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