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寸,眾武士都來拉他。有拉手腕的,有抱手臂的,兩邊僵持著。
武士乙道“我們都不知去東海的路徑,請將軍放下太刀,攜帶我們同去。若沒有將軍帶領,我們到不了東海,無法向柳生閣下交代。”
這句話對蜂須賀小六起了很大的作用。蜂須賀小六的臉色漸漸轉和,手也慢慢松了,但他的臉上卻十分生硬。道“好!我帶你們去東海。到了東海,我將你們交付給柳生閣主,再自刎謝罪。”
一群人走出山林,重新尋找路途,在蜂須賀小六的帶領下,往東海進發。因碰到蕭爻,吃過大敗仗后,從蜂須賀小六以下,每個人的臉色都有些沮喪。已完不像剛來洗劫丁家村時,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當蕭爻走出柴房時,李月紅與茹蕓母女二人按蕭爻吩咐,藏到了自家的枯草垛里。兩人雖已藏好了,但想著蕭爻即將與一群殘忍無情的扶桑武士惡斗,生死難料,都為蕭爻擔心。
茹蕓更是想著與蕭爻的是兄妹,其關心之情比李月紅更甚。
茹蕓心中想著“我的身世,媽媽一直沒有告訴我。她隱瞞了我這么些年,連父親的名號她都不說,這本來是她的不是。可是,她也有她的苦衷,說起來好像我也沒有理由怪她。”茹蕓嘆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又想“那天漕幫發生內亂,亂斗之時,我差點兒就被誤傷。哎!哪想到蕭爻會及時救下我。更想不到,他會是我的哥哥。他出去與扶桑人打斗,不知他能不能贏,實在叫人揪心。”
茹蕓本來是一個心地純潔的女孩。在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前,根本不會去想這么多,十分的安閑自在。突然間得知自己父親的姓名,還多了位哥哥。還沒來得及享受片刻親人團聚的安樂,這位哥哥卻要與扶桑人惡斗,多了這些事,令她心緒不定,忽然有些反感,有些后悔。
茹蕓又想“我要是能早點料到得知這些事后,會令自己不愉快。我還不如像以前那樣,什么也不知,一切隨他去。天踏下來,我也不看,反倒安閑自得,無憂無慮,省得去操這許多心,那該有多好。”
茹蕓自小便跟著李月紅在丁家村安居。日子清貧,有時候也頗顯緊迫。卻因為少了這許多牽掛,而舒心適意。忽然間得知這許多人、事之后,令自己憂愁多多,心操多了,反倒沒空享受以前的寧靜安適。兩下相比,竟覺得眼前不如過去。
茹蕓正當想入非非之際,忽聽得蕭爻暴喝之聲,茹蕓心中一驚。道“媽,你聽,爻哥哥與他們打起來了。”
李月紅也頗為憂愁。道“我聽到了,這是蕭爻聲音,他們一定斗得很激烈。”
茹蕓道“我們出去吧,去幫幫爻哥哥。”茹蕓說完,便想扒開枯草垛,往外去。
李月紅一把拉住。道“你爻哥哥就是怕我們出去,被那群扶桑人迫害,才讓我們留下的。如果我們貿然出去,被那些畜生逮著了,你爻哥哥既要對付扶桑武士,又要分心搭救我們。他兩面受敵,必定兇險得很了。他若是因此受傷,就是被我們害的。”
茹蕓道“我知道,可我擔心吶!”
李月紅道“蕓兒,你長這么大了,怎么還不懂事呢?”
茹蕓聽到這話,驚訝地看著李月紅。問道“我如何就是不懂事了?”
李月紅道“活著的每個人,只要腦筋不失常。多多少少,總有他擔心操心的事。不過有的人操的心多,有的人少操心,誰都冒不開的。哪有害怕操心,就胡作枉為的理?”
茹蕓道“你是說,天下間,人人都有操心事,操心是每個人都避免不了的?”
李月紅心想著蕭爻臨行前的吩咐,如若自己與茹蕓這邊出了事,蕭爻必受牽累。一旦他心緒不寧,必定會出亂子。權衡利弊,唯有留守不動,蕭爻方可放寬心思與敵人拼斗。茹蕓不過是因為心急、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