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爻聽到這話,拍案而起,霍地站起身來。昂然說道“柳生十二郎這是無稽之談。我神州武林立不立霸主,立誰為霸主,那是我神州的事。該當由眾家英雄豪杰共同商榷,再作定奪。縱使他柳生十二郎武功高超,稱雄東瀛,充其量也不過只是個扶桑人。我中原武林的事,與他有何相干?豈能讓他干預?一個扶桑人,如何做得我中原豪杰的領袖?”
這事雖已過去了二十五年,蕭爻此刻方才得知,但聽了之后,不由得激發了胸中的肝膽氣魄。他神色激動,這番話說得慷慨激昂。
蕭爻豪興陡增,難以自已,倒了一大碗酒,昂起脖子便干。喝得干脆利落,豪邁瀟灑。如此連盡四碗,才放下酒碗。見關天賜正看著自己,不由得心下一呆。暗忖“哦喲!我只圖自己痛快,這般冒冒失失的,只怕身為東道的關前輩,心下不美。”
蕭爻抱了抱拳。歉然道“晚輩聽說柳生十二郎要做中原的霸主,他如此小視我中原英豪,實在令人氣憤。方才失態之舉,前輩莫怪。”
關天賜也站了起來。道“說得好,我為何要怪你?”
蕭爻抬頭一看,見關天賜臉露微笑,那點兒擔心也就沒了,見關天賜對自己剛才的話深以為然,想著他亦痛恨柳生十二郎的不軌之想,不由得對這位武林名宿更加敬重。道“多謝前輩海涵。”
關天賜卻道“柳生十二郎目中無人,妄想做我中原武林的霸主。凡是有肝膽有血性的人聽到這等大言炎炎的話,沒有不火冒三丈的。哼哼!他要做我中原的霸主,得先問老夫答不答應。”
關天賜忽然轉頭凝視著蕭爻。質問道“蕭爻,我來問你,換作是你,遇到柳生十二郎意圖來中原做霸主,你會怎么做?”
蕭爻臉上微微一變,心中有些驚訝,渾沒想到關天賜竟會以此事相詢。昂起脖子干了一碗,吐了口酒氣。凜然道“神州是我中原武林人物的領域,凡事皆由中原豪杰裁決定奪。何時淪到外邦蠻夷來我神州指手畫腳?晚輩若得與他同時代,定當禁絕他的狼子野心,他若是乖乖夾著尾巴滾回東瀛,或可寬宏大量,饒他一命。他若是想在中原興風作浪,圖謀不軌,則叫他有來無回!”
關天賜大為贊同,雙手一拍。高聲道“說得好!老夫果然沒看走眼,你這想法跟老夫想到一塊去了。”
蕭爻微微一驚。道“前輩,何出此言?”
關天賜喝了一碗酒,咂咂嘴。道“當年,老夫聽說柳生十二郎要來挑戰中原的武功,便攜帶大弟子鳳鳴秋前去找他。那時,我正好練成青陽劍法,也很想跟他比劃比劃,看看我這路劍法能不能勝過他的太刀刀法。”
關天賜續道“我攜帶鳴秋沿途追趕柳生十二郎,二十五年前五月十八日那天,我們追到太湖之畔,恰逢柳生十二郎挑戰太湖幫。我們趕到的時候,太湖幫幫主屠英杰已被殺死,太湖幫幫眾要為屠英杰報仇,與柳生十二郎拼命,死傷大半。”
蕭爻問道“柳生十二郎有什么幫手嗎?”
關天賜道“他身邊只有一位美貌婦人,那婦人十分美麗,但不會武功。柳生十二郎以一已之力挑了太湖幫,還要再造殺戮。老夫趕上之后,便與他交了手。”
蕭爻心道“柳生十二郎是個嗜殺狂魔,在殘害我父母之前,他就造下了無數命案,此人非死不可。”蕭爻端起酒碗,一口干了。
只聽關天賜道“當年我以青陽劍法對他的太刀刀法,在招式上我勝他一籌。但當他使出忍術的時候,卻著實令人防不勝防。”
關天賜說到這里,嘆了口氣。
蕭爻問道“前輩,那東瀛忍術到底有什么玄妙,竟令前輩也防不了。”
關天賜頓了頓,意味深長地道“當年我以青陽劍法打敗了柳生十二郎,卻給他以東瀛忍術逃脫了。柳生十二郎逃到秦淮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