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想“我出去之后,去做什么呢?茹蕓與蕭兄弟要去報仇,這一去,可兇險無比。萬一她被扶桑人害了,我就永遠見不到她了,要是看不到茹蕓,我活著又有什么樂趣?”
邵環山道“茹蕓,讓我跟你們一起去。這樣,大家彼此有個照應。”
茹蕓心中一喜。道“那好,二當家一言九鼎,我相信你決不會食言的。”
茹蕓只聽得蕭爻輕輕地松了口氣。轉頭一看,只見蕭爻已站得直了。顧伽楠和徐如松也正緩緩站起。
蕭爻抱拳道“小子造次,出手不知輕重,致令二位前輩負傷,罪甚,罪甚!”
顧伽楠和徐如松對望了一眼。顧伽楠一臉感激,徐如松則面顯愧色。
顧伽楠道“比武較量,便有勝敗,這是千古不易之理。我兄弟二人聯手,也不敵不過蕭少俠,那便是我們輸了。少俠不計前嫌,施以援手,不惜耗費真元,為我兄弟二人療傷。如此以德報怨,我兄弟二人均感激少俠的恩德。”
蕭爻笑道“前輩將美酒賜我喝,才是恩德無量。既然你們認定我對你們有恩,你們也正好對我有恩。大家恩恩相消,誰也別來客氣,二位前輩以為如何?”
徐如松和顧伽楠心中都想“那哪是賜你美酒,實是以酒壇與你比試。”兩人對望了一眼,隨即哈哈一笑。徐如松道“好一個恩恩相消。難得少俠氣度非凡,若不嫌棄,咱們便交個朋友,少俠以為如何?”
蕭爻臉上微微一驚。道“二位前輩若不以我膽大妄為,咱們就是朋友了。”
顧伽楠道“如此甚好。”
徐如松道“真是不打不相識。”徐如松向四周一看,見七八只酒壇都打碎了。他站起身來,在四周翻找著。眾人不知他找酒壇做什么,都望著他。
徐如松在地下翻找了一遍,發覺所有酒水都已灑落出來,半點不剩,頗有些失望。道“與少俠結為朋友,本該喝酒慶祝的。哎!可惜酒壇破,滴酒不剩。哎!可惜,可惜!”
眾人這才明白,他原來是去找酒慶賀。茹蕓忽道“徐前輩,你和我哥結成了朋友,喝酒慶祝原屬理所應當。但眼下便有一件事,比喝酒更能慶祝。”
徐如松問道“什么事?”
茹蕓道“我哥是為救邵二當家來的,你將邵二當家放出來,完成我哥的心愿,你想想,是不是比喝酒更見真誠嗎?”
徐如松一聽這話,才想起蕭爻此番前來,確是為救出邵環山。如今與蕭爻交上了朋友,放了邵環山,那便是了朋友之義。可若真的放了邵環山,又違背了司空賢的命令。徐如松心下頗為猶豫。看著顧伽楠道“顧老哥,你以為如何?”
顧伽楠緩緩點了點頭。道“咱們放了邵環山,于司空賢而言,可算是食言而肥了,留下了臭名。我如今七十有四,你今年像是六十八了吧。”
徐如松道“虛歲正是六十八。”
顧伽楠道“哎!我們年輕時候,名聲便沒怎么好過。如今老了,被人家說上一句不守信諾,又有什么稀奇?這把老骨頭,算算在世上也沒多少好日頭啦。我們這就退出江湖,去安度晚年算了。”顧伽楠說完,將鑰匙扔給了茹蕓。茹蕓道了聲謝,便去開門。
徐如松略一沉吟。點頭道“在江湖上打打殺殺了數十年,夠了,也該到頭了。顧大哥,咱們這就走。”
顧伽楠與徐如松便走出庭院,頭也不回地往前行去。蕭爻上前問道“兩位前輩,你們要去哪里呢?”
顧伽楠哈哈一笑。道“蕭爻小友,不想咱們才剛成為朋友,這就要天各一方了。你我緣分如此,那也不須抱怨。少俠你武功高強,將來必大有可為,可要好好利用你這身天下無敵的武功。在江湖上,多行善果。我們雖不能看著你大顯身手,風光無限,但若聽得你有危難,不管千里萬里,那都要趕來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