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環山道“蕭兄弟,我當初就是見不得幫主對那姓紀的妖女俯首聽命,將大好一個漕幫帶到瀕危的絕境。力勸不得,才與幫主鬧翻的。你有意來管這事,足見俠義本色,真是太好了。”
蕭爻聽他稱紀詩嫣為妖女,心中不由得一梗,頗覺難受,想要辯白,卻又無從辯起。心道“看來他們對詩嫣成見很深,不知能不能化解。我去找詩嫣,其實是我個人的私愿,說成管閑事也不錯。只是和那俠義本色可就掛不上鉤了。”卻道“邵二當家如此夸贊,我可愧不敢當啊。那紀詩嫣一個外邦來的女子,在我中原搞出這么大的事來,我們不管,誰來管?”
心中卻想“她的言行舉止,與我們相差不大,尤其是容貌,更應該是江南柳岸邊一位風華正茂的俏麗佳人。就算她用的是扶桑太刀,與扶桑浪人在一塊,也不足以說明她就是扶桑人,說不定她原來是中原的,后來因為什么巧合離開中原,到了扶桑,這才學了扶桑的武功,與扶桑人在一塊共事,卻并非真正的扶桑女子。”他心中這番推斷,到底真不真實,自己也吃不準。但聽得邵環山對紀詩嫣不客氣,便在心里暗暗地為紀詩嫣辯白。在自己心中,無論如何,紀詩嫣都不會如邵環山等人說得那么不堪。
茹蕓道“說得大義凜然,只怕到時候手軟。哥,我問你,你要是看到紀詩嫣迫害中原漢人,你會親手殺她嗎?”
蕭爻的臉色甚是難堪,茹蕓所問便是他最怕面對的大難題。他心中雖不承認紀詩嫣就是扶桑人,卻毫無真憑實據,這么暗暗地為紀詩嫣辯白,也是自己一廂情愿的想法。
蕭爻道“那也不一定,我看紀姑娘不像壞人的。她就算做了壞事,說不定也是別人迫使,她不得已而為之呢。茹蕓,凡事要講真憑實據,別說得這么絕對,主觀武斷,那可不太好。”
茹蕓小嘴巴一噘。道“你說我說的是主觀武斷,難道你說的就不是主觀武斷,你就有真憑實據了?”
蕭爻聽得茹蕓生氣,嘆了口氣,便不想再爭論下去。道“我們這就去找真憑實據。”
邵環山道“茹蕓姑娘,不如這就去找紀詩嫣,只要找到紀詩嫣,把她捉住,詳加拷問,讓她老實交代,到時是你說的對,還是蕭兄弟說的對,不就清楚明白了?”
茹蕓卻道“二當家,你說得倒輕巧。哼!詳加拷問,我就怕有人到時候心軟,下不去手。”
蕭爻聽她話中盡是譏嘲之意,心想“我若與她分辨,只怕她越說越來氣。哎!知者不辯,辯者不知。又跟她多爭什么?”嘿然一笑,便默不作聲。
邵環山卻又說道“蕭兄弟大義凜然,孰輕孰重,他當然分得開。你放心,茹蕓姑娘。若果查得紀詩嫣迫害我中原豪杰的事實,我相信,蕭兄弟絕不會心慈手軟。”
蕭爻心中一陣難過,聽邵環山話中之意,那是要將自己推向紀詩嫣的對立面,與她為敵。不由得心中惴惴,當真紀詩嫣做了迫害中原漢人的事,自己能袖手旁觀嗎?似乎紀詩嫣的事,要自己袖手旁觀已是不能,可當真如何管這份閑事,卻甚覺茫然。
卻聽茹蕓問道“二當家,你在江湖上人緣寬廣,你知道去哪里能找到紀詩嫣嗎?”
邵環山道“紀詩嫣到底落腳何處,我也不清楚。但幫主接了紀詩嫣的屠龍令,現今率領我幫大批高手,去揚子江邊征繳游龍幫,這一戰必定很是激烈。漕幫和游龍幫之間的征戰,是紀詩嫣一手謀劃的,我想她絕對不愿錯過了這場熱鬧。我們直接去游龍幫,若遇兩邊開戰,可設法適時阻止,以減免殺戮。倘若在那里遇到了紀詩嫣,便將她捉起來,為江湖除一大害。”
茹蕓道“二當家思慮周詳,不愧是做大事的人,這樣安排真可謂一舉兩得,我舉雙手贊成。”
邵環山不由得臉顯得意之色,得美人夸贊,心中甚是舒暢,臉上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