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狗官,到山西做了三年的知縣,任期滿了,要回老家。那狗官可貪了不少錢。買了五房小妾和兩個家人,并請了五個鏢師作保,卻是走水路。兄弟們都想狗官的錢本是不義之財,就是搶了他的,也不算違背了天地良心。都想去撈一把,但我們卻是守規矩的。他既是自北向南,自當由天河幫起頭,但是天河老鬼因生病放過了他。那狗官流到了海沙幫的盤口,本來海沙幫要是在自己的盤口上做了這事,我也絕不會有半句怨言。可是他海沙幫在自己的盤口沒能做成。直流到我鐵叉幫的領域上,才來做這事。他破壞了規矩,我和手下幾個兄弟跟他們理論,反而被海沙大王打成重傷。那狗賊還搶走了我的一口七星寶刀。”
蕭爻心道“海沙大王也說過這事,原來這其間還有這些勾當。”
張霸說道“海沙大王欺人太甚,論武藝,我們都不是海沙大王的對手。”蕭爻見他臉露晦色,想是武藝不如人,自知無法找海沙大王討回那口寶刀,因此而感到懊喪。
蕭爻問道“你是要我去找海沙大王,幫你討回公道?”
張霸躬身行禮。說道“少俠若肯援手相助時。我們也不消少俠如何,只要他交還我那口寶刀,并要他保證以后絕不越域搶貨。我所求的,便是這事了。”說完又跪了下來,說道“少俠若肯幫我辦了這事,情愿以五千兩白銀為禮。”
蕭爻將他扶了起來。說道“原來如此。可我不能只聽信你的一面之詞,就去找海沙大王爭鬧。我必須得知道,你所說的是否屬實。”
張霸說道“少俠秉公料理,那真是再好也沒有了。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海沙幫,找海沙大王,我與他當面對質,少俠便可知道其中原委。”
蕭爻說道“海沙幫是不必去了。”
張霸一聽,以為蕭爻要反悔。說道“少俠這是何意?難道是嫌彩禮少了嗎?”
蕭爻指著西廂房的第二間房說道“什么彩禮,我不要你的。海沙大王就睡在那間屋子里。不用去海沙幫,就可與他當面對質。”
張霸吃了一驚。問道“當真?少俠可不是說笑?”
蕭爻說道“他喝了不少酒,現在恐怕是睡著了。你去敲門,看他在沒在里面?”
張霸轉頭看著那間屋子,正要去敲門。忽然,那屋子里傳來大笑聲。
只聽海沙大王大笑道“我先是睡著的,現在也給你們吵醒了。”
張霸一聽,認得果然是海沙大王的聲音。說道“沙忠定,原來你在這里了。那么剛才的話,你也該聽到了吧?”
沙忠定道“這位少俠不肯聽信你的一面之詞,可見他并不是個糊涂蟲。”
張霸哼了一聲。怒道“你既然已聽到,還請你出來。其間的是非曲直,咱們當著少俠的面,一是一、二是二的說清楚。若是我的錯,我給你磕頭賠禮,若是你錯了,你交還我的寶刀。”
蕭爻與張霸、童威打斗時,睡在西廂房里的沙忠定和游天河都已被吵醒了。張霸所說的話,沙忠定部聽到。直聽到張霸將要去敲門,這才出聲。
只聽呀的一聲,房門一開,沙忠定走出門來。他看著隔壁的屋子。說道“老鬼,你也出來作個見證吧。”
張霸與童威聽到天河老鬼游天河也在,不由得吃了一驚。
又聽那屋子里游天河嘆了口氣。說道“咱們是強盜,我們所做的事本來就沒什么光彩,在人前抖落出來,又有什么好處了?”只聽門呀的一聲開了,游天河也走出屋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