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爻聽得來人是姜百鉤、趙德樂夫婦。心頭微一詫異。便即明了“那天在長壽樓中,我喝得酩酊大醉,此后醒來,就沒見到姜大哥。他定是去找趙兄商議對付慕容家的事去了。”
隨即又想“姜大哥定是與趙兄商議,趁著慕容掃北過壽,來大鬧一場。可此刻慕容家有眾多賓客,這些人都是慕容掃北的知交,更有他的五個師兄弟助陣。姜大哥與趙兄這么一鬧,并無多大的勝算啊。”抬頭望去,卻不見姜百鉤等人的蹤跡。但能確知姜百鉤是在大門外,不知他為什么不進來。
慕容掃北發了大怒之后,心氣稍微平和了些,回想著姜百鉤的那幾句話,臉色大是詫異。他心中想“游龍幫姜百鉤素來與我秋暝居并無冤仇,何以今日要來擾亂我的壽宴?”朗聲說道“眾多英豪都在此間,明人不做暗事,姜副幫主既已到來,何不現身與大家一見?”
慕容掃北知道對方來頭大,蕭爻與楊昭輝之事與之相比,顯然微不足道。便把兩人撂在一旁。心中盤算已定“先對強敵,再來收拾這兩個小子。”
眾人稍微安靜下來,等著姜百鉤現身,卻遲遲沒了聲息。慕容釗心下詫異,走到慕容掃北身旁,低聲說道“爹,好像有點不太對勁。”慕容掃北點了點頭。心道“難道是有人跟我開玩笑,假冒姜百鉤來的。先激他一激。”
又朗聲說道“今日是老夫年滿六十之期。并非老夫壽終正寢之日。姜副幫主趕來為老夫送終,不嫌太早了點。況且老夫自有兒子女兒。待老夫百年之日,自有兒女為老夫哭靈守孝。姜副幫主為老夫送終,是爭著要當我兒子嗎?哈哈,老夫占這便宜也太大了。不過,有姜副幫主這樣的兒子,我也是老懷大慰。哈哈哈哈。”
他臉上大笑,一雙眼睛卻迥然四顧,已暗暗運起了一股真氣,護在周身要穴部位。以防對方忽施冷箭,突然發難,應付不過來。
蕭爻心道“好家伙,慕容掃北將計就計。姜大哥這一著可吃虧了。”
那楊昭輝被慕容掃北驅逐之后,在臺上上不上下不下的。眾人此時都注目著秋暝居與游龍幫的爭端,誰也沒來在意他了。他趁眾人沒來注意之時,便躍下臺來,走到蕭爻身前,躬身一抱拳。道“多謝朋友仗義援手,大恩無以為報。敢問姓名?”
蕭爻聽楊昭輝問起后。答道“我叫蕭爻。”向他看了看,見他眉清目秀,眉宇間英氣朗朗。蕭爻笑道“楊兄是個直誠君子,你喜歡慕容小姐,想在她面前表現表現,以博芳心。這本來很好,可你太性急了點。”
楊昭輝見心事告破,臉上紅了紅。道“性急?蕭兄,你看這四周。那些與我年齡不相上下的,誰不是沖著慕容鑰小姐來的。我楊昭輝對慕容小姐昭昭之心,拳拳之意,也不用藏著掖著。”
蕭爻說道“楊兄倒是個性情中人。”
楊昭輝道“過獎,哎!可惜弄成了這個結果。”轉頭向大廳里的慕容鑰看了看。悠悠地說道“我什么都不擔心,別人怎么看我,我也不在乎,我就擔心慕容小姐誤會了我。”
蕭爻道“楊兄,你這番用心,慕容小姐早晚會知道的。”
楊昭輝嘆道“但愿如此吧。”他在臺下,仍看著慕容鑰悠悠出神。又喃喃說道“他們說我是啦蛤蟆想吃天鵝肉,此等蠢夫之語,何足道哉。他們何嘗懂得,情之一字,原本沒有界限,貴在兩心是否投契。”言下之意自是說——只要我與慕容小姐兩心投契,彼此信任,愛情之城鑄得固若金湯。旁人再怎么嚼舌根,也不過是些流言蜚語,焉能動搖得我們?
蕭爻暗道“這人倒也挺癡情的。”
只聽慕容掃北又說道“姜副幫主怎么來了這么半天,還不現身?藏頭露尾,不是大丈夫行徑。”
他話剛說話,只聽屋外一聲清嘯,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忽見七個人自西面外圍的粉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