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爻終于找到了鄭月娥,明知今生與她無緣,但見她安然無恙,心中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
就在姜百鉤擲出金鐘之后,坐在演武廳上的一眾青年弟子都奔了出去。手按劍柄,等待對方到來。眾多青年子弟當(dāng)中,只有花添驕一人仍坐在演武廳上。
花添驕見到趙德樂,心下惴惴,并不敢走下來。因?yàn)樗澜巽^和趙德樂夫婦是沖著自己來的。
不久之前,他意圖奸污趙德樂的寡婦大嫂,被趙德樂碰到,兩人就動起手來。趙德樂驚怒之下出手,稍不留神,被他刺了一劍,花添驕當(dāng)時得以逃脫。但對這件事,他心中一直懸掛著,知道趙德樂早晚會找上門來。花添驕自信能勝過趙德樂,單憑趙德樂一人之力,就是找上秋暝居來,也興不起多大的風(fēng)浪。但他沒有想到,趙德樂找來了這么多幫手,連游龍幫副幫主也請了來。
花添驕以前也做過同類的事,奇怪的是,很少有人來找他,因此他得僥幸。這次惹了趙德樂,趙德樂卻是個恩仇必報之人。更兼他是姜百鉤的表弟,姜百鉤是游龍幫的副幫主,等同于幫主,游龍幫勢力雄盛,比秋暝居有過之而無不及。兩下火并,鹿死誰手,當(dāng)真難下定論。但好在游龍幫是遠(yuǎn)來,秋暝居占了地利,以逸待勞。
姜百鉤擲來金鐘,大有挑釁之意。吳向高與一眾師兄師弟,以及各位師侄都已搶出大廳外,去維護(hù)秋暝居的聲譽(yù)。卻見花添驕坐在大廳里發(fā)愁,撇開眾人,又走進(jìn)大廳。問道“驕兒,一眾師兄弟都出去對付強(qiáng)敵,你坐在這里干嘛?這般怯弱,惹人笑話。”
花添驕素知師父對自己愛愈性命。除了自己的父母外,眼前這師傅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以前所干的那些勾當(dāng),只要跟師傅說一聲,師傅也不見如何責(zé)備。因此膽子就越來越大,以致二十四五的年齡,竟作了許多起同類事件。
倘若有人來生事的,師傅跟人賠禮道歉,仗著秋暝居的面子和吳大管家的俠名,也總算平息下來。但這次他既知所犯過錯非同以往,而對方來頭很大,很是擔(dān)心秋暝居對付不過來。師傅可以原諒自己,可以保護(hù)自己。但慕容師伯向來耿直,對自己并無太大的恩情。萬一秋暝居應(yīng)付不來,說不好,慕容師伯為了維護(hù)秋暝居的聲譽(yù),將自己交給敵人,那就是死路一條。
花添驕見師傅動問。只得應(yīng)道“是,師傅。”卻不動身。
吳向高以為徒弟膽小害怕。道“驕兒,咱們出去,你跟在我后面。”
花添驕聽了這話,知道師傅有心保護(hù)自己,有師傅在前面保護(hù),如同得到了一塊護(hù)命強(qiáng)盾。師傅武藝高超,跟在他后面,可保無虞。但他終究心虛,生怕秋暝居對付不來時,將自己買出去,以求秋暝居的平安,他更不敢與趙德樂碰面。忽然問道“師傅,徒兒到底是什么來路?”
花添驕自小就來到秋暝居,由吳向高撫養(yǎng)長大。他懂事以來,就只知自己的名字叫做花添驕,但自己到底是什么來路,問過師傅許多次,師傅也說的不明不白。
他雖人品不端,好色貪淫,但祖宗卻還是認(rèn)的。生怕被趕出秋暝居,或者被對方殺死。自己連身世都不知道,萬一死了,那也死得太冤枉。不知道自己祖宗,死后不免成了孤魂野鬼,這是武林中人的一大忌諱。而能知道自己身世的人,除了師傅,更無旁人。眼下勢態(tài)緊急,就問了出來。
吳向高微感詫異。道“驕兒,眼下應(yīng)付強(qiáng)敵要緊。問這些做什么?”
花添驕眼看瞞不過,突然跪了下來。流淚說道“師傅。那游龍幫的姜百鉤和趙德樂是來找徒兒的。”
吳向高道“驕兒,你什么時候得罪姜百鉤了?”
花添驕只得說道“師傅,上次慕容師妹的花豹跑出去,徒兒外出尋找,遇到一個嬌美的婦人。徒兒本來是問她有沒有看到花豹。哪知跟她說了幾句話,那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