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他說林佩蓉處處維護蕭爻,這里眾人都是親眼目睹的。老叟依照自己多年的經驗來判斷,這青年男女,既相處得如此投契,又處處護著對方,時時想著對方,多半便是相互喜歡,豈有不成匹配的道理?雙方往往對對方都有意,都很在乎。只是臉皮薄,東拉西扯半天,卻始終不著邊際。反而是這老叟一眼瞧破,一語中的,倒來得干脆直接。
林佩蓉自小在仙霞山上生長,對紅塵俗情聽得極少。老叟所說的嫁給他做老婆,在她聽來,只是有一點朦朦朧朧的影子。但這句話到底還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卻是想不到了。
林佩蓉見老叟笑得很壞,料想這不是什么好話,眉頭一蹙。說道“老不正經,你作死得很。”看著蕭爻。道“蕭大哥,老烏龜胡說八道,你幫我教訓教訓他。”
蕭爻聽了老叟的話,不禁甚覺尷尬。見林佩蓉眼神里情意綿綿,心下頓時一柔。說道“我……我……。”林佩蓉見蕭爻吞吞吐吐,似乎很著急。忽然臉顯紅暈,笑了一笑。說道“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退了兩步,站到一旁。臉上帶著三分驕傲,三分喜色,又有三分羞澀。卻不拿眼光來看蕭爻。
蕭爻心中大惑不解“我還沒說,怎么就不用說了?你又知道什么了?”正待要詢問清楚。
只聽老叟哈哈一笑。說道“我可要進招了。”說完,退了兩步,只見他右手向空中一抬,五指并攏,眼看是要出招了。
蕭爻只好收攝心神,與他過招。見到他的手勢,既不是掌法,也不是拳法,更不是鷹爪之類的武功。竟不知是什么武功路子。心道“他的武功有些怪異,不過他年老,我正值壯年,也算占到了些微的優勢。一會兒跟他打,我少使幾分力,點到為止則可。”他與老叟過招,不敢托大,便把酒瓶放下了。雙手一抱,卻是一招臥虎藏龍,凝招不發。待老叟出招攻來時,再作拆解。
屠大郎、花添驕見老叟要對付蕭爻,都抱著坐山觀虎斗的心思,要看著二人大打一場,最好是老叟將蕭爻打得滿地找牙、狼狽不堪,才好稱意。但聽他們彼此客套,似乎只是點到即止,不免心有不甘。于通海卻明白,兩人雖說得客套,但斗到酣處,必會使出殺招來。
慕容鑰聽了老叟那句‘你處處維護你的蕭大哥,只怕要嫁給他做老婆’,對二人的打斗倒不怎么在意,向花添驕看了看。心中卻想“自小到大,我不也正是處處順著我的花師兄嗎?他有什么要求,我向來絕無不答允的。她處處維護她的蕭大哥,便是想嫁給他做老婆。我處處順著花師兄,不也正是想……是想……”但覺得是想嫁給花師兄做老婆,這念頭一旦涌現,慕容鑰頓時心情蕩漾,兀自羞不可遏。幸好眾人的眼光都只看著蕭爻與老叟,誰也沒來瞧自己,總算放寬了心。
只聽嗤了一聲響,老叟揮掌向蕭爻的面門掃來。一只手掌立時變成了月牙鏟之類的武器,鏟向蕭爻的腦袋。蕭爻揮臂一格,正欲去格他的手掌。
老叟忽然變招,手掌微曲,伸中指點向蕭爻的太陽穴。蕭爻一格格了個空,晃眼見他手掌點來。立即向左一歪,同時往后退,避開他的一點。
老叟跟著進招,掌切蕭爻胸腹。
蕭爻揮右手相格,還未碰到老叟的掌沿。老叟改切為點,點向蕭爻手背上的中渚穴,蕭爻忙將右手縮回。老叟改點為削,伸掌直削蕭爻手臂。蕭爻眼見一只手忙不過來。忙伸左手,舉拳頭去擊老叟的手腕。
老叟跟著使出左手,與右手相同的姿勢,依然五指并攏,點向蕭爻手肘上的孔最穴。
蕭爻兩手齊出,但兩只手都在對方的攻擊之下。要救右手,則左手受傷,要縮回左手,則右手要被點到。蕭爻自與人動手以來,這還是頭一遭被對方迫得如此狼狽,知道今天遇到的是個高手。當下聚精會神,與老叟拆解。向后再退得一步,身子已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