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慧中道“張老怪,虧你還在江湖上混跡多年。怎地這般沒有見識?”
張春玖大為惱怒,胡須戟張。喝道“老夫見識如何,江湖中人自有定論。豈是你這小丫頭說了算的。”
秦慧中冷笑道“我看你根本就是個無智無識的糊涂鬼。”
張春玖怒道“胡說八道。跟你們這些無情無義的丫頭片子,實在無話可說。”
秦慧中道“那我問你,你在江湖中混了這么多年,你可曾看到過,我仙霞派中有哪一位前輩高人成婚的?你可知道,我們參研的是什么武學?我仙霞派自成立到如今,幾百年來,又為何門中人才稀少?”
她這幾個問題,除了仙霞派的門人之外,誰也回答不出。張春玖不以為然的說道“那你仙霞派的私事,我方外之人,如何得知。”
鄧佩如忽然嘆了口氣。說道“師妹,他們不懂,你何必要問他們?”
秦慧中道“師姐,你就跟他們說了,好斷絕劉金雕的念頭。省得他老是死皮賴臉,糾纏不清。”
蕭爻心道“她們仙霞派當中,當真沒有人嫁人的嗎?這豈不與少林出家僧人一樣嗎?”隱隱覺得,鄧佩如要說的,必是仙霞派中一件極為隱秘的重大事故。
劉金雕道“還請明言,倘若這事真會害死人。我絕不強求。”
鄧佩如長長地嘆了一聲。心情頗顯沉重,額上眉頭深皺,似乎為難已極。過了一會兒,好才說道“這件事當真是羞于啟齒的。但若不說出來,你必定不會死心。將來癡纏怨結,對誰都沒有好處。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如今我將這件師門隱事說出來,好讓你們明白,這件事非人力所能辦到,你也好知難而退。”
蕭爻聽到說是師門隱事,不禁想到“林姑娘是她師妹。她說的師門隱事,必定也牽連到林姑娘了。”便留神傾聽。向鄧佩如看了看,鄧佩如也正好看著蕭爻。但見鄧佩如搖了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悲憫的神色。蕭爻心頭一驚“她這么看著我,那是什么意思呢?”
卻聽鄧佩如說道“人在江湖,總有許多不如意的事。人人心中都想著成暢情適意,皆如我所原,但又有誰能件件如意?學了武功,自然與常人不同,常人做不來的事,拿給有武功的人來做,可說輕而易舉。雖然不能完全如意,但好歹多了項本事。是以江湖中人,人人學武,人人會武。或是劍法,或是刀法,或是輕功,或是內功。各有各的武藝,各有各的所長。”
鄧佩如這番話,平實無華。可又自有一番見地,在場的人聽了后,均點頭稱是,待她說出下文。
鄧佩如又說道“我們仙霞派既是武林門派,自然也有自身的武學。然而仙霞派自創派以來,就只有女弟子,又極少參與武林紛爭。”
唐文豹道“只有女弟子,那最好不要參與武林大事。武林門派中,總是以男子居多。你們一眾女流,當然爭不過。好得很,不參與武林大事,很有自知之明。”
他無緣無故的打斷了鄧佩如的話頭,眾人都朝他怒目而視。劉金雕道“表弟,聽這位仙姑把話說完。”唐文豹笑了笑,不再說話。
只聽鄧佩如道“我們不參與武林紛爭,倒不是貪生怕死。仙霞派原有這樣的門規,若是一般的武林紛爭,決計不能參合。但若所爭之事,是關乎家國存續、民族興摔的大事,仙霞派必要傾力以赴。仙霞派中雖是女子,但人人皆可為國百死。”最后這幾句話她說得鏗鏘有力,在場之人都感受到了一股英豪氣概。
眾人都沒去過仙霞山,對仙霞派本就不了解。更是誰也想不到,仙霞派中有這樣一條門規。
吳佩薇忽然說道“我們平時雖在仙霞山上修習仙霞劍術,但也是炎黃子孫。倘若得知有外敵入侵,意欲殘害我中華同胞。仙霞派又豈能置身事外?只不過,自從戚將軍剿除倭患以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