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筆惕、龍一刀和翁剝皮聽了這話后,同感驚訝。劉筆惕問道“怎么你的父親被人害死了嗎?”
龍一刀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啊?”
蕭爻忍著悲痛,含淚答道“家父去世時,我……我還在襁褓之中。是長大后,爺爺告訴我的。去年爺爺傳了我武功,就叫我出山尋找仇人報仇。”
三人見蕭爻虎目含淚,都十分同情。又想著曾受過蕭萬立大恩,對這事也就倍加關(guān)心起來,但想這事都過去二十幾年了。
翁剝皮道“我們與蕭大哥交情不淺,二十多年來,從來沒聽他說起過。”
劉筆惕道“那你找到仇人了嗎?”
蕭爻道“前些日子,我才打聽到仇人的姓名。是一個扶桑人,名字叫作柳生十二郎。”
劉筆惕、龍一刀和翁剝皮聽到‘柳生十二郎’這五個字時,三人的臉上同時緊繃起來,顯出一股恐懼之色,同時雙眼發(fā)亮,如電光般閃過。
劉筆惕憤憤地說道“竟然是那王八蛋。”
龍一刀道“這天殺的,只恨我沒有找到他。”他這兩句話吼得極重,話還沒說完,臉已震紅了。
蕭爻見這二人滿臉憤怒之色,那可不是裝的。難道他們與柳生十二郎也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倘若當(dāng)真如此,柳生十二郎在中原結(jié)下的仇家可就不止只是自己了,只怕還有不少。也就足以說明,當(dāng)年柳生十二郎來中原實是做了許多于中原豪杰不利之事。
蕭爻心中悲痛略有減弱。問道“二位前輩,你們莫非認(rèn)得此人?”
劉筆惕有眼睛瞇了瞇,神思悠然,仿佛是在回首往事,想起了許多武林中殘殺的場景,過得一會兒,劉筆惕的神色才慢慢恢復(fù)常態(tài)。只聽他說道“當(dāng)年柳生十二郎攜帶他的妻子來中原挑戰(zhàn)各大門派的掌門人。說是挑戰(zhàn),實則那只不過是他殺害中原豪杰的托辭。你們想想,若是挑戰(zhàn)中原武術(shù),那大家應(yīng)該秉著以武會友這一宗旨,點到即止,打到哪里就是哪里。絕不會將人打敗之后,又行兇殺戮。”
蕭爻聽了這話,不由得想起了關(guān)天賜,在東海邊遇到關(guān)天賜時,就曾聽他說過柳生十二郎來中原挑戰(zhàn)的事。關(guān)天賜也曾說過,柳生十二郎殺害了不少中原豪杰。此番兩相對照,說辭一致,那就再不是虛假的了。
可是柳生十二郎竟然能以一己之力殺死許多中原豪杰,難道是中原的武術(shù)不堪一擊。一遇到扶桑國的忍術(shù)和太刀就束手無策了嗎?可終究柳生十二郎還是敗在關(guān)天賜的手上。看來倒不是中原武術(shù)不敵扶桑刀法,中原有高手,也有武功微弱之流。可能柳生十二郎運氣好,才來中原,就碰到了一些武功造詣普通的好漢,屢屢得手。
劉筆惕緩了口氣。又道“柳生十二郎第一個挑戰(zhàn)的是太湖幫的幫主鐘萬能。鐘萬能是在下的表兄,與柳生十二郎交手不到七招,就慘遭殺害。鐘萬能的大徒弟王謙見師傅慘死,奮不顧身上前挑戰(zhàn),不到三招就被殺死了。太湖幫其他幫眾見師傅和大師兄為同一敵人所殺,同感恥辱。立即又有五六人沖上去與柳生十二郎廝殺,結(jié)果都橫死當(dāng)?shù)亍L椭械臒嵫袃壕瓦@樣一個個倒在柳生十二郎的刀下。后來我趕去太湖幫吊唁,只有兩人僥幸活了下來,都被挑斷了手筋腳筋,終身成了廢人。”
蕭爻捏緊了拳頭,憤然說道“此人作惡多端,實在該死!”
龍一刀道“他所作之惡,還遠(yuǎn)不止這些。他挑了太湖幫以后,并未停止殺戮,接著就去了金錢幫。金錢幫幫主王善財與我是過命的交情,與柳生十二郎交手不到十五招,就被柳生十二郎一刀抹掉脖子,人頭落地而死。金錢幫幫眾憤恨之下,一涌而上,全被柳生十二郎的太刀割斷咽喉。整個金錢幫上百號人,竟無一個活口。”
蕭爻等人聽了這話,為之深感震撼。
翁剝皮說道“柳生十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