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爻道“我也不知此賊身在何方,因此才要去萬花樓打探實情。”
龍一刀忽然接道“去萬花樓能否找到那柳生惡賊?別要空跑一趟了。”
翁剝皮卻道“難道怕空跑趟趟就不去找了嗎?萬一柳生惡賊恰巧藏在萬花樓中,而我們僅憑你這毫沒來由的猜測,就不去找了,以致錯失了良機,到那時追悔莫及,又反怪自己愚蠢,不該聽你的。”
龍一刀接道“我看你是聽左了,我只問去萬花樓能否找到柳生惡賊,并沒說不去找。你穿鑿附會,已然更改了我話中本意。你的剝皮挑筋劍法沒能學到家,想必也是這個緣故。你師傅傳你劍法,跟你講解運用訣竅時,你心不在焉,耳朵打蚊子,就沒聽明白。到頭來自己領會不到,只好意加穿鑿,任意發揮,自己想象的雖然也似模似樣,豈料已完全偏離了劍法主旨。”
兩人雖然被劉筆惕解勸開來,但這時仍然彼此不服。
翁剝皮的看家本領確然就是那路剝皮挑筋劍法,研習多年,仍有瑕疵漏洞,他一直不解其中緣故。此刻聽了龍一刀的話后,方始有所省悟。要在平時,已然深自信服。可此刻正與龍一刀斗氣,就算他的話很有道理,也只當作胡說八道。
翁剝皮悻悻一笑,沒再答話。心中暗想“我的劍法沒學到家,莫非真是師傅傳劍時,我沒好好聽嗎?”頓了頓,又想“絕非如此,那龍一刀連我師傅都沒見過,我是如何學劍的,他也不知道,又豈能知道我沒學全劍法的緣故。嗯,他枉加猜測,不可聽信。”
龍一刀和翁剝皮起了爭執后,打斷了劉筆惕的話頭。劉筆惕心知這二位朋友今天有些摩擦,彼此心中不服,過幾天大家喝一頓,也就將這事忘得一干二凈了,因此也沒在意。
劉筆惕接著說道“萬花樓是必須得去的。咱們先去萬花樓,再去秋暝居。好在兩個地方相隔不遠,不用趕得太急。”
蕭爻點頭道“好吧,咱們這就走。”
當蕭爻與劉筆惕來柳樹下說話時,其他人都在旁邊等著。這時聽了事情原委,都無異議。一行人商議妥當,便即出發往萬花樓行去。
蕭爻以前并不知道柳生十二郎在中原作惡之事,一直在苦苦追尋,偏偏中途又發生了許多意外之事,不想攪和進去卻無法抽身,不得已將尋找仇人這事也擱置了。
這件事他一直記在心間,因仇人是外國浪人,難以發現其行蹤,出山幾個月了,還是毫無進展。然而,這次無意間遇到藏邊四友。藏邊四友就算與柳生十二郎沒仇,也會幫他一把。但意外的是這四人竟都與柳生十二郎有仇,無形之中,竟猶如多了幾個同仇敵愾的幫手,得此援助,比之一個人苦苦找尋可又省力多了。
蕭爻前些時候打探柳生十二郎的蹤跡,他獨自一人,連個商議之人也無,其艱難苦悶當真難以言表,時常便會滋生挫敗感。好在他天性隨和,既知此事十分艱巨,也就不急于求成。當為困難所阻之時,并沒灰心喪氣,就此半途而廢。時刻保持著警惕,冷靜看待諸多亂事。報仇這事雖然被耽擱了,但此刻遇到了老辣干練的劉筆惕等人,可說如虎添翼。
蕭爻看著那濤濤江水。心中暗想“我要是一出山就只以尋找仇人為第一目的,其他事一概不理不問。比如李翠微姑娘是為尋找她的未婚夫而來的,憑良心來講,她的事與我并無瓜葛。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原可不必與她同行那么久,而只專注于尋找仇人,那也就不會有后來的事了。
“我們遇到了溫仁厚、冷玉冰,聽溫仁厚說起他被搶劫的事。這事與我尋找仇人也沒關系,我也可置之不理的。可我終究還是與他一道去了平頂山,助他討回公道。平頂山之爭結束后,得知邵環山與司空賢之間起了摩擦,漕幫發生了內訌,邵環山被囚禁。這事與我尋找仇人也沒有什么關系,可我答應了茹蕓,救出了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