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左右。心頭急切想與蕭爻比比輕功,但想發力跑開之后,就與苗春花隔遠了。
熱戀中的男女,不管在旁人看來有多無聊,都覺得時時刻刻粘在一塊那才叫愛情。縱然相距不過咫尺,也都像隔了千里萬里。哪怕只是分離片刻,也覺得獨自一人過了好幾萬年。
乾大正要發力向前奔去,忽然想起了身旁的苗春花,就停了下來。苗春花卻道“你想跟他們比輕功嗎?”
乾大道“但我不想跟你分隔太遠。你知道的,我們上次分開太久太遠了。”
苗春花低下了頭,臉上柔情無限。道“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還怕這些?再說,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跟得上你呢?”
分離十幾年后,乾大聽苗春花比以前更加開朗明白,心中寬慰非常,哈哈一笑。道“倒是我低估了苗女俠的本事。”
苗春花道“你小看我,該不該罰?”
乾大道“該罰,該罰。不過看在我坦白的份上,還請苗女俠高抬貴手,從寬處罰。”
苗春花笑道“好吧,就罰你明天給我洗衣服。”苗春花說完,卻搶先邁出步子,向前飛奔而去。
乾大快步跟上。道“苗女俠有‘黔中辣花’的美稱,就是一朵行走的嬌花。”苗春花笑了笑,眼看乾大快要超過自己,暗中運勁,向前躍出。
乾大與苗春花比了一程,若要超過苗春花,原也不難。但忽然間,他覺得與苗春花比賽,贏不如輸。就慢了下來,嘴中呼呼喘氣。嚷道“苗女俠,你……你等我一程,你輕功遠勝于我,我……是趕不上你了。”
苗春花道“你裝作沒我厲害,故意輸給我,騙我開心,我難道還看不出嗎?”
乾大道“我是盡了全力的。若是騙你,我……我就是小狗。哎喲!容我喘口氣。”說完,就大口大口喘著氣。
苗春花啐道“幾十歲了,還說這起話。”見乾大費力追來,鼻孔里冒著熱氣,看起來真是力有未逮,不像是裝的。心想著能在輕功上比乾大優勝一籌,又不禁暗暗得意。
苗春花與乾大的輕功原也不差,但兩人一邊急行,一邊要斗斗嘴,說說情話。能不能趕上蕭爻他們都不要緊,反倒是兩人的情話絕不可少說。一個是徐娘半老,一個將近半百之年,兩人都已不年輕了,卻如同第一次談戀愛的情侶。一路上風光旖旎,情致綿綿,實是說不出甜蜜和洽。兩人兜兜轉轉,行得不是太快。
轉過幾條街,到一條河邊時,停下了腳步。這次倒不是為了斗嘴而停下,而是前面河邊上有人占住了橋頭,那橋頗為狹窄,僅容一人可過,偏偏有人占住了身位,將橋堵死了,叫別人過不了橋。
乾大道“上去看看發生什么事了?”
苗春花點了點頭,與乾大一同走上前去。苗春花放眼望去,只見一個中年婦女站住了橋頭,那婦人約莫四十七八歲,皮膚白皙,相貌極美。身穿著一件綠色長衫。
在那婦人身前還站著一名男子,像是被婦人攔在橋頭,在橋的中間站著一名女子,那女子低著頭,臉上掛著淚珠,但看不清楚她的面貌。從位置上來看,婦人正好站在那男子和女子的中間。蕭爻與公孫翼他們卻被迫站在那男子身后,一時過不去。
只聽那男子說道“你是什么人?我們小兩口吵吵架,很快就能好的。關你什么事?你憑什么攔著我,不讓我跟我愛人說話?”
那婦人還沒說話,橋中間的女子抬起頭來叫道“你放屁,你這王八蛋,誰跟你是小兩口了?”
蕭爻忽然叫道“林姑娘,怎么是你啊?”當那女子抬起頭來時,蕭爻晃眼看清了她的面貌,認出那女子就是林佩蓉。而剛剛說話的那名男子卻是秋暝居的花添驕。
林佩蓉聽到蕭爻的聲音,失聲尖叫道“蕭大哥,你是啊。快來救我,花添驕……這惡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