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蓉對自己并無好感,可花添驕這人心思綿長,尤其在對女子的事上,極具耐心。一次不成,那就再而三、三而四,總之只要心思想到了那一步,不怕迂回纏繞,必須要做到那一步才算甘心。他以前用這法子施加到別的女子身上,成功過,也嘗到了甜頭。這次遇到林佩蓉,自然而然的故技重施。
但林佩蓉心中所想的是蕭爻,偏偏對花添驕極為反感。花添驕在街市上遇著林佩蓉,便饞著臉皮上前搭訕,林佩蓉這次仍然沒什么好臉色。對花添驕態(tài)度冷漠,幾乎不予理踩。
花添驕見林佩蓉落了單,機會不容錯過,便要強來。他以前也曾這么做過,而且成功了,因此他十分有把握。
林佩蓉抽出長劍,與花添驕斗了起來。那時她隔醉香樓隔得很遠,根本不能跑去找蕭爻救助。況且落了單之后,她心中害怕,使出的劍招往往有氣無力,劍招中的威力發(fā)揮不出來,斗了十多招,被花添驕一劍刺來,差點了劃斷了手臂。幸好花添驕并無傷她之意,故意使劍尖刺偏。只是想嚇怕她,好迫使她就范。
越是這樣,林佩蓉越是膽戰(zhàn)心驚。她眼見斗不過,只得逃跑。慌不擇路,在南京城中亂竄。花添驕心中料定中吃定她了,只要跟定她,等她跑到?jīng)]了力氣時,那機會就來了,因此只是一路尾追,并不急迫得手。
兩人在南京城中兜圈子,這游戲就像貓捉老鼠,貓捉到老鼠后,一般不會一口吃掉。總是先將老鼠抓傷,令其行動不便,卻要放老鼠逃跑,等老鼠跑出不遠,又毫不費力地將它捉回來。再折磨一頓,直到老鼠精疲力盡,再無逃跑之力,貓才會吃掉老鼠。
林佩蓉心慌意亂,越跑越怕。不知不覺間來到這個要橋上,她已精疲力盡。站住橋頭,舉劍橫著花添驕。好在橋面狹窄,占了點地利,花添驕生怕林佩蓉心急之下跳河游水逃脫,并不敢攻得太急,只在旁邊不斷挑釁。
兩人僵持了不大一會兒,那婦人卻要過河。見到林佩蓉后,出手幫了林佩蓉。就搶到橋頭,將花添驕隔離開來。說成隔離那是客氣話,中間不可避免地與花添驕動了手。
恰在這時,龍一刀和翁剝皮比試輕功,趕到了那座木橋邊。見橋頭被那婦人占住了身位,過不了橋。正要出聲叫那婦人讓路,蕭爻等人隨后趕來。
林佩蓉看著那婦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一股崇仰之感,想起她剛才打退花添驕,使自己得以保全。雖被她無禮喝問,卻一點也不著惱,反而心底涌現(xiàn)出被那婦人保護的安全感。這種安全感竟是以前從未領略過的。只有在師傅吳秀英那里才偶爾感覺到,然而那婦人給自己的感覺卻與師傅吳秀英相差甚遠。面對那婦人時,竟比面對師傅吳秀英更覺可親。
林佩蓉感覺到那婦人對自己意在保護,心中涌起一陣溫暖。卻問道“你為何要攔著我,不讓我過去呢?”
那婦人反問道“你為何一定要過去呢?站在那里不好嗎?”
林佩蓉道“就是不好,我才要過去的。”
那婦人道“我就要你站在那里,不好也得好。”
林佩蓉小嘴一噘。道“你這人蠻不講理,我討厭你。”
那婦人又道“討厭我,也得聽我的。”
林佩蓉道“你干么要我聽你的,我和你非親非故,你也不嫌管得太寬了?”
那婦人頓了一頓。道“我管你那是為你好。”
林佩蓉道“哼!我才不信呢。你要真是為我好,就讓我過去,別霸占道路。還有跟我說話時,要客氣點兒,強兇霸道的,我可不喜歡。”
那婦人聽到這話,忽然雙眼一亮。激動地說道“你說我對你客氣點兒?你就會喜歡我?”
林佩蓉被她激動的神色嚇住了,微微點了點頭。問道“你怎么了?”
那婦人滿臉慈愛之色,看著林佩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