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他死他的,有什么大不了,你何必關心他?”
林佩蓉聽到一個‘死’字,身子一晃,險些暈過去,勉強鎮定。道“你太無情了,最好是你去死。”林佩蓉心下焦急,卻聽唐雨溪冷言冷語的譏諷,對唐雨溪也就不再客套。她又怕又怒,眼圈發紅,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唐雨溪卻道“你竟然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咒我去死?”雖在質問,但神色傷感,很是傷心。
林佩蓉見狀,心中過意不去。道“蕭大哥不是不相干的人,是你先咒蕭大哥死的。你不咒他,我不咒你。”
唐雨溪頓了一頓,怔怔地瞧著林佩蓉,忽然溫柔地一笑。道“好,我……聽你的。”
林佩蓉見到她那溫柔的微笑,心底涌起了一陣溫暖。道“這就對了。”忙又轉頭看去。
忽見蕭爻慢慢地半轉身子。花添驕手中長劍自蕭爻身前刺過,離蕭爻的衣服已不過一分。只要慢得半刻,花添驕的劍必定當胸穿過。這一下十分兇險,可又妙到毫巔。
蕭爻心中暗想“我要是不動,豈不是被他刺死了?動靜相宜,總歸是不能枉動,也不能一直不動的。”
花添驕臉上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變為驚駭。眼看蕭爻一直低頭沉思,根本沒抬眼看過。怎么能在死生之際忽然轉身讓開了呢?難道他的頭上有眼睛?
嗤嗤嗤嗤的四聲急響,藏邊四友所發的四枚銅錢沒擊中花添驕,卻從花添驕身邊飛過。四人發射銅錢時,都運足了勁,錢幣破風之聲甚是響亮。
藏邊四友這次雖然失手,但見蕭爻巧妙避開,都禁不住高聲喝彩。
劉筆惕道“好功夫!”
乾大卻道“我要是與蕭爻易地而處,不見得能想出如此妙絕的招式。”
苗春花道“你也不必慚愧,所謂運用之妙在乎一心。蕭爻剛才雖然是低著頭的,但他心思卻是在思索著如何才能取勝。心思不為外物所動,集中思索,這才想出了奇招。你要是能像他一樣沉心思索,說不定也能想出奇妙招數。”
乾大道“不錯,運用之妙在乎一心。我一心一意想著要與你重修舊好,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如愿以償。”
苗春花啐道“跟你說武功,你七扯八拉,說到哪兒去了?”卻覺得乾大所言實在很合實情。
那邊,蕭爻順勢打落花添驕的劍,扣下花添驕的命門。花添驕還想再掙扎,但長劍脫手,命門被扣,已無法再蹦跶。
花添驕怒道“姓蕭的。老子什么時候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對我?”
蕭爻封住花添驕身上要穴。林佩蓉從唐雨溪身后溜過去。道“蕭大哥,剛才差點兒嚇死我了。”
蕭爻道“我以前一直沒領會到梅花拳的精要所在。剛才臨陣思索,所以延誤了。”
見林佩蓉滿臉關切之態,心中一動,握住林佩蓉的手,感到林佩蓉手心里在發著熱。道“林姑娘,害你操心,是我不好。你的手心為何這樣燙呢?”
林佩蓉臉上有些羞澀,抽出手來。道“我沒事。蕭大哥,你說你臨陣思索?你領會到什么了?”
蕭爻道“功夫要決,在于動靜相宜。”
林佩蓉道“動靜相宜?師傅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當林佩蓉走過橋頭時,唐雨溪也就跟到了林佩蓉的身后。卻問道“你師傅還說過什么?她當真不知道你的生辰八字嗎?”
林佩蓉心下有些奇怪,已是第二次聽她詢問自己的生辰八字,她待自己溫柔勝過師傅。除了她有時表現得十分無情,因此惱怒之外,對她很有好感。道“師傅沒說過,我也沒問過。生辰八字很重要的,前輩,等我回仙霞山,一定找師傅仔細問問,然后我再告訴你。”
唐雨溪道“仙霞山,你師傅是在仙霞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