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但劉筆惕的笑聲卻是被那老者阻斷了。
劉筆惕臉上仍是笑吟吟地。道“我不笑別的,專門笑你螢燭之火,也想與日月爭輝。小蘇學士因有密州出獵一事,寫下了那首‘江城子’。該詞大氣磅礴,雄視百代。你是什么東西?番邦倭寇,蠻夷韃子,也敢與小蘇學士相提并論。”
那老者適才所念詞句,正是出自《江城子密州出獵》。不想卻被劉筆惕當頭潑了一盆冷水,趁機大大地譏嘲了一頓。
柳生石雄道“能寫幾句詩詞,有什么了不起。英雄好漢該以武功高低決勝負,有種的就下場來,我跟你大戰三百回合,叫你見識見識扶桑國的刀法。”
那老者雖被劉筆惕譏嘲,但臉上仍不動聲色。柳生石雄血氣方剛,受不了這場氣。
劉筆惕道“‘英雄好漢’這四個字何等高貴,你這番邦倭寇,海上的賊盜,根本不配說‘英雄好漢’這四個字。”
柳生石雄大怒,唰的一聲,已扯出太刀。正要上前相攻時,卻被那老者攔住。柳生石雄疑惑地瞧著那老者。道“父親大人。我要殺了他,你為何阻攔?”
那老者淡淡地道“他們中原還有一句話,叫作‘小不忍則亂大謀’。惱怒成羞,是干大事者必須克制的。”
在場眾人心中都十分奇怪。‘惱怒成羞’?那是什么意思。
劉筆惕哈哈笑道“番邦倭寇,異域蠻夷,果然不識我國中之寶。惱羞成怒是說你這賊盜脾氣極壞,器量狹窄,被我譏嘲幾句,你惱怒羞愧,動怒了。”
乾大、龍一刀公孫翼等也都跟著嘲笑起來。
那老者喝道“這些文字上的小巧玩意,只要下點功夫琢磨,也難不倒人。老夫一時記錯了惱羞成怒的次序,有什么值得好笑的。”
劉筆惕道“你又懂什么?我中華的成語,是歷代先哲琢磨了又琢磨,改造了再改造,幾經周折,反復提煉,才挨個挨個形成的。你不懂就說不懂,不要大放厥詞,妄加非議。”
乾大笑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是惱羞成怒了。你剛才說的惱怒成羞,其實也說得過去,但很難做到惱怒成羞。你現在惱怒是惱怒了,可沒見到你有絲毫的愧疚。可見要你惱怒容易,但你不服漢化,要你后悔慚愧,卻是很難的。”
那老者被擠兌得說不出話來。但他像是很能忍,只冷冷向眾人掃了一眼,至于被乾大劉筆惕譏嘲這事,他像是沒放在心上。龍一刀中那老者一掌,到這時還沒緩過氣來,他與翁剝皮斗了幾句嘴,就坐到一邊,運氣療傷。蕭爻將龍一刀扶在墻角里,問道“前輩,你感覺怎樣?”
龍一刀呼吸沉重。道“有些……抽不上氣來。”
蕭爻道“剛剛中了一掌,可能是氣息受阻。我助你理順氣息如何?”
龍一刀道“好的。”蕭爻伸出左掌抵在龍一刀的背上,自丹田內緩緩地提起一口氣,沿著任脈上行,再經手心推出,將氣息注入龍一刀的督脈。龍一刀得蕭爻一助,頓時吐了一口氣,似乎順暢了許多。
翁剝皮見蕭爻助龍一刀療傷,放下心來。但想要打敗那老者來證明自己比龍一刀武功高強。又道“不要扯閑談了。來吧,接我兩招如何?”
那老者將手中笛子一擺。道“老夫有何懼哉?”
翁剝皮舉劍向那老者的頭部砍落,那老者揮舞鐵笛,迎戰翁剝皮。兩人在大廳里交手。兩人均是修習數十年的耆宿,這一動手,當真非同小可,只見大廳里劍光縱橫,翁剝皮將一套看家本領剝皮挑筋劍法盡數施展。
那老者沉著應對,一根小巧的鐵笛甚是靈活。游走于翁剝皮的劍鋒之間,游刃有余。翁剝皮的寶劍比那老者的鐵笛子要長兩倍多,本來一寸長一寸強,這是江湖老話了。是說武器越長,攻擊力度能及更遠,但有它的缺陷,因武器長了,使出時難免不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