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喚不得的,我來收拾。”
翁剝皮道:“皇帝的親信,無論待遇還是權勢,你都與眾不同。”
公孫翼遜讓了一番,向北抱拳道:“多蒙皇上看重,恩德浩蕩,將此項使命委任給我。我深知責任重大,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罷了,所幸此行一切順遂。至于什么特權待遇,那都是次要的。”
公孫翼又道:“去年秋天努爾哈赤被紅咦大炮擊傷,一連數十天不敢出門鐳戰。為了打探敵方軍情,袁督師與我商議,決定以下戰書為由,派使者到敵營查看。可督師身邊并無勇夫,戰書寫了,沒人敢送。那種時候,我當然要挺身而出。于是我拿著戰書,前去敵營打探實情。事有不巧,我在滿人的軍營里遇到了柳生十二郎,那王八蛋寫下了一封書信,但沒能得到努爾哈赤的召見,他托人捎給努爾哈赤,我將送信之人截下,連書信也給奪了回來,就是這封了。”
公孫翼將書信展開,只見一張白色的簽紙上寫滿了小字,信中字跡與信封的字跡完全一致,是同一人所寫,必非偽造。
龍一刀拿過信。念道:“近聞大將軍閣下威名赫赫,自起兵南伐以來,攻則必克,戰則必勝。將軍英勇神武,自古及今,鮮有匹敵。以我觀之,即便孫武復生,樂毅再世,與將軍決一死戰,一爭雄長,勝負之數,尚未可知也。”
劉筆惕聽到這話,重重地一拳拍在桌子上,把滿桌的酒杯碗筷顛得叮咚直響。
龍一刀念信念得投入,劉筆惕大力拍桌,把龍一刀嚇了一跳。龍一刀皺眉道:“老劉,你這是干什么?打斷我念信了。”
劉筆惕憤然說道:“這柳生十二郎如何夸耀努爾哈赤的領軍之能,我不管他。可他拿一反賊與孫武樂毅相比,不是令我中原蒙羞嗎?”
眾人這才明白,劉筆惕是為這個事動怒。但他們都不知道孫武樂毅是何許人,有何戰功,也就沒去深究為何不能將努爾哈赤與此二人對比。
乾大道:“不管他,再看看那王八蛋又說了什么?”
龍一刀接著念道:“將軍威名垂于百代,戰功著于青史。量柳生一介武夫,何德何能,敢寫信與將軍,不也太過妄自尊大了嗎?然將軍兵扣山海關,累攻不下。以我觀之,非將軍之不能為,非將士不勇。實為漢人奸詐,固守關隘險要,令將軍進不得一步。此將軍之所以常勝而不能滅明之癥結也。”
龍一刀念得抑揚頓挫。道:“柳生十二郎一個外邦武夫,竟然能熟悉運用我們中原的漢字,不簡單。”
劉筆惕道:“是啊,更難得的是這封書信遣詞造句都很文雅。柳生十二郎對我大明的地形也很熟悉,山海關號稱為天下第一雄關,是北拒金兵的險要所在,亦是我大明的最后一道屏障,從山海關一進來,一路平擔,并無一山一關可以抵擋。哎呀!你們想過沒有,如果金兵攻克了山海關,領兵長驅直下,那么中原危殆,神州動蕩。”
他暗暗地嘆了口氣,臉上充滿了憂思之色。其他人聽了后,也擔憂不已。邵環山忽道:“現在還沒打進來,我們不要先杞人憂天了。不過柳生十二郎所說切中要害,此人危險至極。”
眾人均想,柳生十二郎只是在書信中這樣講到,但還沒真正打進來,心頭那份焦急也就能先放下了。乾大道:“嗯。他潛伏中原多年,危害極大,必須將他除掉!”
邵環山等人異口同聲地道:“不錯,一定要將他除掉!”
劉筆惕道:“龍老弟,你接著讀,看看那王八蛋還寫了什么?”
龍一刀哦的一聲。又接著讀道:“柳生蟄居中原數載,觀漢人之行止,對其脾性略曉一二,其優劣長短亦頗為熟知。漢人當中,自私為已、趨名逐利者居多,而肯舍身為人之尊長厚道者極少。在明之一朝,尤為顯烈。玩弄權術之輩早登高位,如魏忠賢一黨,大多靠此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