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眼看陳恭明揮刀砍向蕭爻,蕭爻坐在地上,雙手都已抵在黃老實的背后,無法分手出來迎敵。這一刀砍下去,蕭爻便要慘遭荼毒。
錢嘉微舉起刀,要想格擋陳恭明。無奈腳下虛浮,一跤倒地。他剛才力斗兩名武士,全憑一時的血氣之勇。那勇力一泄,再也難以支持。他身上裹滿了布塊,傷口本來沒有痊愈,經剛才一戰,用力過大,又有多處裂開了。全身上下如被螞蟻咬噬,疼痛萬分,哪怕就是想動一動,也已不能,嗓子沙啞,想出聲提醒蕭爻躲避,但張大了嘴,發不出半點聲音。只能睜著兩只眼睛,惶急地看著。
陳恭明一刀劈下去,滿以為這一刀便可將蕭爻和黃老實劈為四塊。只聽當的一聲響,刀砍在了地上。蕭爻和黃老實已避在一邊去了。
陳恭明心中詫異,臉上猶疑不定。按理說黃老實生命垂危,根本不可能自行移開。那古怪一定出在蕭爻身上,可蕭爻坐在地上,無處借力,也不可能平移避去。
陳恭明道“還敢躲避!”舉刀又砍。他這次仔細瞧著蕭爻和黃老實。蕭爻面色沉靜,渾沒懼色。但見刀鋒將要砍到蕭爻的頭上時,蕭爻和黃老實又迅疾地向旁邊閃避。
武功高明的人,騰挪閃轉,飛檐走壁,那都不在話下。可要坐在地下,原地平移。若非輕功絕頂,定然無法辦到。因為坐在地下平移,得以臀部發力。而一般輕功都是練在腿上,把輕功練到臀部,別說沒有這種練武法子,就算有,也難以練成。
陳恭明兩刀砍下,均被蕭爻無聲無息地避過了。心中的詫異頓時變成了懼怕,他盯著蕭爻。問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管我錦衣衛的事?識相的快快讓開。”
蕭爻笑道“陳老兄,我家的大門壞了,請你大顯身手,幫忙砍幾棵樹來,做扇新門給換一換。”
陳恭明腦袋里早已打好算盤,此時的他滿腦子想的是如何捉到錢嘉微,拿去京城交差。立了這大功,從此以后加官進爵,飛黃騰達翹首以待。聽得蕭爻要自己幫忙伐木做門,那可與自己的美夢南轅北轍。換作平時,陳恭明本來是要怒不可遏,大罵說這話的人是瘋子。但他此時得知蕭爻武藝驚人,心中忌憚,導致心氣不足,連平時的威風都折扣了不少,火氣自然消失了。
陳恭明盯著蕭爻,見蕭爻面不改色,話說得天真不已,不由得哈哈大笑。道“老子……哈哈是堂堂錦衣衛總旗,怎能受你使派?去伐木做門。你若不是個瘋子,也該瘋掉七八成了。”
蕭爻這時運真氣為黃老實療傷,接連躲開了陳恭明的攻擊,但坐在地上,終究不便,很想將黃老實早早地治好,再來對付陳恭明。見陳恭明不再揮刀砍來,為救治黃老實贏得了時機。暗道“聽這賊子的口氣,他多半認不出我來了。我就表明身份,嚇他一嚇。”
蕭爻笑嘻嘻地道“陳老兄,孫兄和田仰兄弟沒跟你一起來嗎?那次我家做門,可全靠你們三位幫忙砍樹,后來做好了門,你們回了京城。時隔不久,我們就又遇見了,可見緣分不淺啊。”
陳恭明聽到這話,臉上吃了一驚。他回思半晌,漸漸想起前事。又看著蕭爻,仔細辨認一番。囁嚅道“你……你就是那個叫我們做門的小子?”
蕭爻道“陳兄伐木的本領高明,逃跑的本事更是天下無雙,我是很佩服的。”
陳恭明道“好啊!上次受你戲弄,這仇我還沒報呢。山水有相逢,真是無巧不成書了。來人,給我將這小子一并綁了。”
陳恭明要將先前安排在屋外等候的武士叫進屋來幫忙擒拿蕭爻。連喊數聲,卻沒人回應。
陳恭明平時指揮手下武士,那是一呼百諾。今日連叫數聲,沒人應答,以為是手下人抗命不遵。怒道“都給老子死進來幫忙,聽到沒有?”見沒人回應,陳恭明拔步向外,要沖出屋外叫人。
蕭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