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溪將屋后的武士全都點倒之后,才轉進屋子。見到地下躺著的錢嘉微。問道“你叫錢嘉微,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為什么得罪了錦衣衛?”
錢嘉微向唐雨溪審視了一會兒,被她問得有些莫名其妙。心中不由得想道“我跟她素不相識,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還知道我得罪了錦衣衛?”
錢嘉微答道“晚輩正是錢嘉微,請恕晚輩眼生,不識前輩高人?!?
唐雨溪這才發覺剛才問得太過突兀,雖有自責之意,臉上卻仍是不顯山不露水,她咳嗽一聲。卻道“我曾聽人說學儒的讀書人都很迂腐,這話果然不假。哎!你是貢生,想必讀了不少書,也是個有志向的人,但那沒所謂的繁文縟節還應該去掉。”
錢嘉微道“前輩的說法,晚輩不敢贊同??追蜃邮讋摱Y儀,其后才有了綱常,制立了人倫。在晚輩看來,禮儀人倫,萬萬小視不得,更不是簡單的繁文縟節能代替的。作人只有懂得禮儀,不違背人倫,才能和諧相處。家與家之間,不論貧富。國與國之間,不論大小,也因懂得禮儀而能相互尊重,和諧共生。以富賤貧,以大欺小,那就失了禮節,失禮必然致亂,世間的矛盾大多起源于此。”
唐雨溪道“照你這樣說,你被錦衣衛武士追殺,惹上的這場矛盾,是你失禮在先了?”
錢嘉微怔了一怔。道“不然。我與錦衣衛素無嫌隙,他們追殺我,既是奉命行事,也是想得到實在的獎賞,下命令的人不是他們?!?
蕭爻為黃老實輸送真氣,將他救活過來,蕭爻才收回掌力。站在一旁,聆聽二人的對話。
黃老實舒了口氣,躬身下拜。道“多謝少俠相救,請受黃某一拜。”
沒等黃老實膝蓋著地,蕭爻已將他扶起來,不受他的大禮。道“我輩常在江湖中行走,任誰都難免會遇到麻煩事的。相互幫幫手,素白常情,義氣長存,不是更好嗎?黃大哥行此大禮,可折煞我了?!?
黃老實站起身來。道“好!好!兄弟。先前在桃林那邊,你問我可曾見到過周家堡的人?兄弟,我因懼怕周家堡的勢力,又有錢兄弟在家中養傷,不愿多惹事端。對你隱瞞了實情,沒有如實回答,是我想差了,實在對不住得很。”
蕭爻恍然大悟,想起天黑之前問路的事。道“當時我問你可曾見到一隊人馬經過?黃大哥你回答說‘沒有人馬,只有人?!?,哈哈哈,黃大哥,你把兄弟我忽悠得莫名其妙的?!?
黃老實紅著臉道“我既不想向你透露周家堡的所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當你問我正經事的時候,只好東拉西扯,亂說一通了。兄弟,我黃老實為人本分,沒有一技在身,就怕惹火上身,自己扛不下來。因此才處處小心謹慎,這一小心,不免時時提防,對任何人都常懷有三分戒心。說句內心話,我差點兒把你也當成壞人了。”
蕭爻見黃老實如此坦誠,這番言語,當真是挖心剖腹才說得出,不由得豪氣勃發。道“多謝黃大哥肯向我坦誠。我聽了你唱的情歌,其中有一句是‘問聲情妹妹你身在哪方?情哥哥想情妹妹想得心發狂,情妹妹是不是也在把哥想’。當時就觸動了我,想起了心頭上的一個人,她就是被周家堡的賊人捉走了的。因此我上前問路,我也知道你的回答是在忽悠。但如果你不說,我都已經忘了?!?
黃老實雙眼里擒著淚水,他吐了口熱氣。道“我要是早知道這事有這樣嚴重,一定向你說明了。哎!我爭些兒釀成大錯?!?
卻聽唐雨溪說道“現在都坦誠了,你們也知道我和蕭爻是好人,還有什么事值得隱瞞我們呢?”
黃老實道“蕭兄弟,你們想知道什么事,盡管問我。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爻道“黃大哥,我想知道,周家堡在哪里?還有錢兄弟為何被錦衣衛武士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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