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爻道“咱們先要找到那個滿臉瘡疤的女子,問她當(dāng)年是如何得到那兩個孩子的,這便可以進一步核正林姑娘的身世。”
周元嘉道“人海茫茫,還能找到那個人嗎?”
丁秀英道“我只看過她一眼,她當(dāng)年確是滿臉疤痕,可二十年過去后,她還是當(dāng)年的樣子嗎?只怕未必。”
蕭爻問道“前輩擔(dān)心那人變了樣,就算當(dāng)面遇到也認(rèn)不出來嗎?”
丁秀英點了點頭,道“正是。”
唐雨溪道“就算她臉上的疤痕沒了,也的確變了樣,但大致容貌改變不了太多。我如今什么也不想了,最大的愿望便是找到那兩個孩子,一家人團聚。”
周元嘉默默念著‘一家人團聚’這句話,也在深切地品味著這句話的含義,他凝望著唐雨溪。道“這不只是你的愿望,也是我最大的心愿。”
唐雨溪嘆了口氣,想著這事難度巨大。當(dāng)年在劍門丟失孩子以后,她已決定要找到她們,她東奔西走,最初幾年還有些頭緒,希望也大。越往后越?jīng)]頭緒,希望也越來越渺茫。二十二年來,她從未間斷尋找,也試過了許多法子。在一次次的失望過后,她漸漸明白,這不僅需要堅定不移的信念,很大成份上還得看運氣。信念和運氣一直在支持著她,也在驅(qū)使著她。雖然難度巨大,但在她已算不上什么。
這時候,只見船頭走來一人。那人開口說道“各位前輩,蕭兄,請隨我來用點夜宵。”
蕭爻覺得這聲音很是熟悉,轉(zhuǎn)頭一看,只見說話之人竟是邵環(huán)山。蕭爻又驚又喜。道“邵兄,是你啊。別來可好?”
邵環(huán)山道“托蕭兄之福,自從離開漕幫,不做二當(dāng)家后。雖說過得平淡,反倒免去了許多操勞。”他轉(zhuǎn)頭又道“各位,艙中備有點心,請各位隨便用些。”
顯然邵環(huán)山并不清楚蕭爻等人在船尾商討的事。此時,月當(dāng)中天,已是半夜。眾人聽說有夜宵,不由得覺得肚子餓了。
丁秀英道“主人相請,卻之不恭。但我想問問,還有哪些客人?”
蕭爻聽到主人、客人這稱呼后,立即想到一件事。這艘船是邵環(huán)山的,當(dāng)下海救周元嘉時,想來恰好邵環(huán)山航行到此,這才有船上水手們?nèi)酉掳酌蘩K把自己拉上來一節(jié)。當(dāng)自己來到甲板上后,并沒看到邵環(huán)山,那時他定然是去市鎮(zhèn)上買東西做夜宵,直到此刻才碰上。
邵環(huán)山道“除了你們幾位前輩外,便是苦禪法師、鐵琴道人和蕭老英雄。各位前輩均是高人,隨便哪一個都能讓武林為之震動,難得今天聚全,在下的小船可要蓬蓽增輝了。”
丁秀英道“既如此,去會會他們。”
周元嘉道“甚好,三位老兄為老夫療傷,損耗不小,我得陪他們喝幾杯,當(dāng)面致謝。雨溪,你也去吧。”
唐雨溪道“是該去的。”
邵環(huán)山引著唐雨溪、周元嘉和丁秀英便向船艙走去。蕭爻待四人走了后,向那帆布說道“林姑娘,你出來吧。”海風(fēng)吹來,只見三塊黑色帆布隨風(fēng)波動,卻沒聽到林佩蓉的說話聲。
蕭爻又道“林姑娘,他們都走了。剛才的對話你想必也已聽到,哎!蕭某不才,直到此刻還是不能確定你的身世,真正對不住得很。我沒辦好這事,但憑你處置。”
蕭爻等著林佩蓉回他的話,但帆布里仍是沒有絲毫動靜。
蕭爻微覺詫異,要擱平時,林佩蓉早已回答他了。等了半天,卻沒有回音。蕭爻忽然想起林佩蓉躲進帆布之前說的那句話‘要是透不過氣來,會不會把我憋死?’不由得大吃一驚,一個不祥的征兆不由自主地涌上了他的心頭。蕭爻叫道“林姑娘!”他急忙伸手去揭帆布,揭開之后,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那帆布下面居然沒有林佩蓉。
蕭爻愣了一愣,他將三塊帆布全部扯起來,將每一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