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的話,別去扶桑,今后我們就在一起。”
紀詩嫣緩緩點了點頭。道“妹妹。”轉頭看了看周元嘉和唐雨溪。叫道“爹!媽!”
唐雨溪一手摟著林佩蓉,一手摟著紀詩嫣。道“當年,我離開唐門,出川來找周大哥,我便是這樣抱著你們倆姐妹來的。二十二年了,你們長大了,我們也老了。你們是媽媽的乖孩子,從今以后,哪兒也別去,就跟媽媽去唐門。”
林佩蓉和紀詩嫣倒在唐雨溪的懷里,只感到陣陣暖意襲上心頭。
卻聽紀筱夢說道“周大哥,唐姐姐。詩嫣是你們的孩子,卻是由我一手撫養長大的,我可否代你們做一回主。”
唐雨溪伏下身子,握著紀筱夢的手,只感到她的手越來越冰涼。道“我們把你害得這樣慘,你卻幫我們撫養孩子,我們虧欠你太多。你要趕快好起來,將來嫣兒像侍奉我們一樣侍奉你。”
紀筱夢道“可惜我等不到那一天了。唐姐姐,爻兒是個好孩子,我想代你們做主,把嫣兒許配給爻兒。”
紀詩嫣、蕭爻、林佩蓉都吃了一驚。紀詩嫣道“姑姑,我不能嫁給蕭爻。”
紀筱夢道“我這一生從來沒求過人,嫣兒,你當真要我求你嗎?”
紀詩嫣道“姑姑,我跟蕭爻不般配,我們不會有幸福的。”
紀筱夢道“傻孩子,幸福是由尋常一點一滴的甜蜜和苦澀累積得來的。當你償遍人生的各種心酸苦澀、聚散離合,你才能體會到幸福是什么。爻兒心地純正,為人質樸,必不會令你吃苦。”
紀詩嫣心中微微一動,情不自禁地轉頭看向蕭爻。見蕭爻鼻梁挺直,面相方正,果然覺得蕭爻深具一股正派氣質,又且俊雅樸實。
紀筱夢的眼光看著紀詩嫣,還在等紀詩嫣答應她的話。紀詩嫣忽然見到紀筱夢的手軟軟垂了下去。驚叫道“姑姑!姑姑!”她搬著紀筱夢的身子連連搖晃,紀筱夢的身子越來越冰涼,越來越僵硬。無論紀詩嫣說什么,紀筱夢都已無法聽到。
唐雨溪摟著紀筱夢的頭,想起以前種種,只感到虧欠紀筱夢實在太多。痛哭流涕,哭得最傷心。
眾人都忍不住悲哭了一場,心情有所回轉之后,這才想起掩埋安葬之事。就在當地挖了個坑,安葬了紀筱夢,面向大海,立了個墓碑。紀詩嫣看著柳生十二郎的尸體,想起此人雖然作惡多端,終究是自己的師傅。不忍讓其暴尸荒野,掘了個坑,將他掩埋了。
天色已黑,眾人身心具疲,在海邊燒起大火,就在草地上歇息。
蕭爻心事沉沉,緩緩向海邊走去,海風吹來,帶有幾分涼意。蕭爻的心頭不由得清寧許多,慢慢地想起事來。心道“姨媽臨死時,告誡說叫我別回寧遠城。哎!我本來不想當盟主,也不想去跟人爭鬧。如今大仇已報,我不回寧遠,又去哪里呢?”
又想“還有紀姑娘和林姑娘。她們成了姐妹,成了周大爺的女兒,這卻十分為難。”
他望向海面,企圖遼闊的大海能給予一點暗示。放眼看去,只見一艘海船正緩緩行駛著。遙遙一看,船上火把通明,數十人聚在甲板上,不知在搞什么。
過得一會兒,那海船向岸邊駛來。只聽得船上吆喝連連,但見甲板上聚著一群外國人。高鼻子,藍眼睛,紅胡子,說話的口音和中原大不相同。那群外國人將一名中原漢人吊在船舷上,不住毆打喝罵,那漢人遍體鱗傷,渾身是血。
一個紅鼻子外國人看到岸邊的火堆,叫了一聲。船上的人紛紛向岸邊看來,怪叫連連。外國人當中走出一名肌膚黝黑、光著膀子、手持利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將利劍指著蕭爻。喝問道“你是什么人?”
蕭爻聽他竟還能說漢語,不禁有些奇怪,眼見船上眾人行為舉止極是猖狂,料想是一群海盜,只不知那中原漢人為何落到這群海盜的手上。
蕭爻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