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今天答應了什么事啊?
四周非常寂靜,潭水更是平靜的如一面鏡子,半點波瀾都未起。
鳳歌仍然是給兩個孩子下了結界保護,這個世界一點都不安全的。
來到深水潭的時候,鄭醫生已經一步一步靠近水潭,站在擺了香案的桌子旁,看她臉上的恐懼,還想壓制水鬼,鳳歌覺的懸。
倒是朱家老兩口帶著那么多鄉里鄉親的,這么欺負一個外鄉人,不是給李家溝的聲譽蒙羞么!要是鄭醫生出了什么事,以后李家溝還有什么人敢來?
鄭醫生已經顫顫巍巍的站在桌子旁邊,死死的記著王仙婆的話,什么都不要說,多說多錯,只要在桌子上的一疊符上撒上鮮血,在準點兩點的時候一把將符撒進水潭里,這事就大功告成了。
然而接近兩點的時候,鄭醫生渾身緊繃繃的,冷汗打濕了后背,正要拿水果刀劃開手掌,那個小道士突然闖出來。
“慢著!鄭醫生!慢著!你不能祭祀!這種祭祀方法飲鴆止渴,絕對不能徹底解決水鬼!”
這小子毛手毛腳的,就算是真的這樣,也不能在人家家門口,刺啦啦的說出來,水鬼肯定要急的。
鄭醫生八字確實比較硬,但不是會克死人的那種硬,她氣運強,逢兇化吉,遇難成祥,然而這祭祀會分薄她的氣運,以后再遇到什么事,她的命運就難說了。
鄭醫生手里拿著的水果刀“啪嗒”一聲就掉進草叢里。
聲音沉悶,她早就后悔了,但礙著面子或者其他,她只好梗著脖子只管上前,她清楚的記得,自己的女兒也在遠遠地看著。
這個時候,鄭醫生與小道士說話,無外乎是不能怎樣怎樣,要怎樣怎樣的話。
鳳歌則是看到平靜光滑的水面,在水果刀掉落的時候,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
然后就是潭水中間無聲的往外冒泡,泡越來越大,最后好像什么東西爬了出來,然而肉眼是看不到的。
悄無聲息的,仔細聽應該能聽到什么東西過草叢。
鳳歌點了點自己的肉眼,點開了天眼,便見一個丑陋的東西在草叢里慢慢的往兩人的方向爬。
那東西人不人,魚不魚,鬼不鬼,長著一張人臉,看起來還很精致,然而腦袋上沒有耳朵,后腦勺沒有皮肉,只有腦殼子,頭骨蓋,在水中呆的久了,覆蓋了一層黑綠色的苔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