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威受了氣,方欣雅也不敢隨意吭聲,而且她總覺得后脊背發(fā)涼,好像有什么盯上她了。
火車上,面具少年端著香味撲鼻的午餐,推開了方欣雅的門,“吃飯了。”聲音嘶啞,像是聲帶受了傷。
“少勇哥哥,辛苦你了,坐下一起吃吧!”
鄭少勇聽她這么說,但并不坐下,方欣雅現(xiàn)在對他根本就沒有太多的好感,不過是顧念著從前的情分罷了。
“不了,你吃吧!這粉絲是這里的特色小吃,聽說很好吃,你嘗嘗。”
努力的想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但一開口,就破壞了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他的聲音再也沒有了從前的溫柔磁性。
方欣雅皺眉,她也算是從小被嬌寵著長大的,總覺得鄭少勇自從被燒傷后,變得神經(jīng)兮兮的了。
變得卑微,變得小心翼翼,還特別粘著她,除了上廁所,吃個飯都特別喜歡站在一邊看著,這讓她特別不喜歡。
鄭少勇看著好感度不斷的下降,早就冰冷的心一寸一寸凍成更堅硬的堅冰。站在你面前都讓你那么厭惡嗎?欣雅,咱們從前是多么般配的一對!
就算上輩子你拋棄我,就算你不再愛我,我依舊想呆在你身邊,現(xiàn)在只要你重新愛上我,我就能恢復(fù)如初了,你為什么會越來越不喜歡我?
他總覺得有一天,好感度會變成負值,從前那個嬌俏可愛的黏著他的少女,會帶著厭惡的口吻說:“鄭少勇,你真惡心!”
面具少年渾身僵硬的離開,留下屋里的方欣雅不明所以,少勇哥哥怎么變得怪怪的。
男女主之間的官司,鳳歌是沒心思管了,這是她最上心的一個世界了,親自制定了行動的大綱。
大約三個月后,曹系與秦系都在戰(zhàn)場上元氣大傷,明安和女婿兩人各領(lǐng)一軍,分兵兩路,分別打下了曹系和秦系。
鳳歌忙的要死,早就忘了給兒砸下的三個月娶媳婦的軍令狀。
倒是陳茹雪和賀英蘭都幫了不少忙,兩個膽氣魄力和智商都在線的女孩,讓鳳歌覺得無法取舍。
秦系潰敗,秦老七帶著方欣雅去了更北的地方,那里是老毛子的地盤,比動蕩的國內(nèi)也好不到哪里去。
半路上,方欣雅卻被人給劫走了,急于逃命的秦氏兄弟綁走了急的哇哇叫的老七,不過是個女人,丟了就丟了吧!
女人,呵呵呵,秦國威想起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方老夫人,渾身冰涼,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簡直就不是人!說捅刀子就捅刀子,讓他們秦系后續(xù)的許多計劃都流產(chǎn)了。
沒辦法,后下手的遭殃了,這個女人,夠狠!十萬士兵,死的死,散的散,遣返的遣返,只有少數(shù)被留下收編。
大草原深處,一望無際的綠,奔跑著成群的野牛野羊,彎彎曲曲的小河邊,這里遠離人煙,方圓幾百公里基本上都沒有幾戶人家,這里水草不算肥美,但人也少,足夠幾戶人家安居樂業(yè)。
一個破舊的蒙古包里,方欣雅渾身狼狽,漂亮精致的小臉只剩下巴掌大了,眼神里全是麻木絕望,從前無數(shù)的野望全都埋葬在那一場戰(zhàn)火中。
恍惚間,她還能看得到自己輝煌的一生,但一睜眼,只有刺鼻的牛羊糞便的味道,河邊吹過來的有腥味的水汽,那里肯定是在宰殺牛羊。
她脖子上拴著個鏈子,手腳雖然并沒有被綁著,但那鏈子也不是一個柔弱的少女能打的開的。
一個少年撩開門簾走進來,迎著光,方欣雅感覺兩眼有些刺痛,無力的靠在氈子上。
“欣雅,看,我抓了一條魚,今天咱們有魚吃啦!”少年沒有在帶著面具,這大草原上一年四季都難以見到幾個人。
見她不吭聲,少年也不在意,只是拿了個木盆,在她面前殺魚剖腹刮鱗,下手利索狠辣,像是在對待自己的仇人。
方欣雅眼里微微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