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舉過頭頂,緊貼額頭對著眾多牌位拜了三拜,將香插進香爐后,跪在蒲團上磕了三個頭,起身的時候眼眶已經紅了。
“唐伯伯,去北疆前您等我回來就教我槍法,我現在回來了,卻再也見不到您了。”
蒙雪著著,已經泣不成聲,在她心里,唐震就是和父親一樣的存在,而且由于時候在唐家呆的日子更多,唐震扮演的父親角色甚至比蒙恬還多。
誰會想到在外面讓敵軍聞風喪膽的大秦軍神,在家里也有壓低嗓音唱著軟糯的民謠哄自己睡覺的一面,百煉鋼也有化作繞指柔的時候。
雖唐霄平日里挺沒心沒肺的,但這個時候心情也有些沉重,他對唐震沒有怨恨,只有敬佩。在這個只看出身的時代,唐震能于亂世之中,從一名普通軍士做起,最終封候拜將,這其中的艱辛不足為外人道也。
原來的唐霄對唐震只有偏見,所以唐霄無法評判唐震究竟是不是一個好父親,但他絕對是一個好侯爺,一個好將軍,一個好臣子。
蒙雪對著唐震的牌位低聲念叨著,一會兒綻放出如花的笑靨,一會兒卻又哭得梨花帶雨,過了許久,才抹抹眼淚,對唐霄了一句:“走吧。”
蒙雪的聲音很輕,唐霄差點沒聽清楚,不過知道她現在心情不好,也不敢多問什么,臉上的腫還沒消呢,老老實實地跟著她走出祠堂。
兩人走到院子里,蒙雪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唐霄道:“陪我上去聊聊。”
看似在詢問,卻是用一種不容反抗的語氣,唐霄絲毫不懷疑,自己若是從嘴里蹦出半個不字,立馬會被蒙雪打出屎來。
搬來一張梯子,唐霄心翼翼地爬上屋頂,卻見到蒙雪踩了幾下墻壁,身子越拔越高,轉瞬之間便出現在自己身邊。
唐霄一直認為輕功是所有武學中最強的,畢竟打不過至少還可以跑,這個時代沒有達摩祖師一葉渡江的那種夸張身法,但飛檐走壁、如履平地也不是什么難以企及的境界。
對于武功,唐霄無法用具體的科學來解釋的,但既然穿越這種離譜的事情都發生在他身上,就別講什么科學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