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比賞賜的良田千畝和食邑百戶就是原來自家擁有的,用趙高的原話就是:“爵爺已經過了參加承爵考核的年齡,按大秦律,武平侯原有的土地食邑都已歸朝廷所有。”
一想到眼前的萬畝良田只有一部分是屬于自己的,唐霄的心肝就傳來一陣陣的絞痛,這種感覺比一個裸的女人躺在床上,卻只能看不能吃還要來的難受。
正在思索著如何從趙政手中把剩下的土地奪回來的時候,唐霄突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陣吵鬧聲,起身一看,隱約見到一群莊戶正從山上著急忙慌地下來。
等那些莊戶走近,才看到他們抬著一個人,只見那人已經昏迷過去,呼吸微弱,全身都是血,腹部有道巨大的口子,血肉模糊,正源源不斷地向外流著鮮血,連腸子都若隱若現,像是虎狼之類的猛獸造成的。
剛到伯府門口,見到福伯,一個頭發花白的婦人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方管家,求求您救救兒。”
福伯不僅是府里的管家,也是附附近遠近聞名的醫師,莊子里的人有些什么病傷痛一般都會來找他,而福伯也是來者不拒,隔段時間還會辦個義診,十里八鄉的人也都會慕名前來。
福伯蹲下身子,仔細地檢查起傷口,不一會兒便神情凝重,搖頭道:“張家嬸娘,請恕老夫無能為力。”
一聽這話,婦人立時跪著上前抱住福伯的大腿,苦苦哀求:“方管家,求您大發慈悲,救救我家柱子,他爹去年就摔死了,家中只剩下孤兒寡母,若是他也走了,我怎么活的下去。”
“不是我不肯幫你,實在是柱子受的這傷太重,我也束手無策。”看著婦人的模樣,福伯心里也是五味雜陳,畢竟讓一個醫師,眼睜睜地看著病人在自己面前死去,那種感覺也不好受。
就在眾人都一籌莫展的時候,從人群外面傳來一道聲音。
“或許我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