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很幸運,攻擊他的那頭熊瞎子并沒有傷及到他的內臟和主動脈,而且由于經常干農活,擁有異于常人的體質,傷勢好得很快,僅僅過了一周就可以翻身。
唐霄聽后派人送了些補身體的藥材過去,反正這些東西在家里放著也是放著,不如拿出來做些善事。收到藥材,母子倆對唐霄又是一陣感激,硬要入伯府為奴。
而作為一個在五星紅旗下成長起來,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唐霄對于大秦的奴隸制度近乎深惡痛絕,雖然沒有辦法在大范圍進行改變,但從自家做起還是可以的。
伯府如今的下人全部都是自由身,卻沒有一個愿意離開,畢竟像唐霄這種每月準時發工錢,時不時還給補貼的主人整個大秦都沒處找第二家。
雖然沒有讓母子二人賣身為奴,但唐霄看他們日子過得清苦,便把二人接到了府上,這著實讓其他莊戶羨慕了好一陣。
都七月流火,可大秦的七月這“火”怎么也“流”不下去,氣熱得讓人心生煩躁,好在還有冰鎮桂花釀這種消暑利器可以撫慰以下唐霄躁動不安的內心。
在書房里,唐霄手上拿著一冊竹簡,心思卻有些不在焉,熊大熊二這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接連拉起了肚子,有氣無力的,一點也沒有平日里的活潑模樣,看得唐霄很是心疼。
按理兩只家伙一直以來喝的都是羊奶,雖起初有些抵觸,但喝了這么久也已經習慣了,現在一到飯點就會主動往羊奶媽身邊靠,而那幾只母羊也似乎把兩只家伙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彼此之間相處的十分融洽。
既然沒吃其他東西,難道還有人會在奶里下毒?正當唐霄準備進行深層次推理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他的胡思亂想,緊接著書房的門就被猛地推開,隨之而來的是靈兒的聲音:
“少爺,上次那位少爺又來了?!?
家里就沒一個有敲門習慣的,唐霄無奈地放下竹簡,隨口問道:“哪位少爺?”
靈兒想了想解釋道:“就是上次來咱家做客,穿著黑衣,長得比少爺還好看的少爺?!?
聽完靈兒的話,唐霄知道來的是誰,可這后半句怎么聽怎么不舒服,忍不住瞪了丫鬟一眼。
到了大堂,福伯正和上次那人相談甚歡,兩個人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反正老人家臉上布滿笑意,嘴巴一直都沒合攏。與上次不同,這回那人換上了一身白色長衫,一根簡單的青玉簪子將長發高高束起,搭配上那張俊俏面孔,當真是一位翩翩公子。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上次唐霄和青衣男子有些言語沖突,白衫少年這次只帶了配劍男子一人,不過依舊還是抱著劍跪坐在白衫少年身后,一言不發。
看到唐霄出來,白衫少年起身對著他拱手行禮,唐霄也拱手回禮。只是原本還笑盈盈的福伯,一見到他就立馬收起笑容,眼中充斥著怒火,恨不得把他剁吧剁吧喂旺財。
原因無他,只因唐霄昨見旺財不停地在吐舌頭,覺得它一定是熱壞了,于是本著助狗為樂的好意,叫一群下人把它摁在地上,幫它剃了毛??伤媸呛眯?,福伯也不至于生氣,可他干的那叫什么事,旺財一身濃密有光澤的毛發,愣是被他故意剃得東一塊西一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得了什么病。
不敢去看福伯充滿怒火的眼神,唐霄故作鎮定地坐下,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在下趙越,上次離開的匆忙,未來得及告知姓名,還望唐兄見諒?!卑咨郎倌暌荒樓敢獾氐?。
果然姓趙,唐霄嘴角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唐霄,估計趙兄早已知曉?!?
“莫非唐兄猜出了我的身份?”趙越有些驚訝,他覺得自己并未露出什么破綻,不知道唐霄是怎么知道的。
唐霄拿出折扇輕輕地揮了揮,云淡風輕地問道:“不知趙兄是今上的哪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