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唐霄此時的心里只有兩個想法:第一,怎么到哪都能遇見這牲口;第二,好的宴席怎么變成了詩會。
與前世不同,這個時代的詩詞早在戰國時期就已經逐漸興起,像屈原宋玉之流,都是當時盛極一時的詩詞大家。
時至大秦,詩詞的發展進入了成熟期,涌現出一大批優秀的詩人詞人,當今左右兩位丞相就分別是詩界和詞界的執牛耳者。
唐霄剛轉過身,就被孫晨怒氣沖沖地拎住衣領,在旁邊一張食案的白亮見勢正要起身,看到唐霄手上的動作,又默默地坐了回去。
愛湊熱鬧是人的性,見場中起了沖突,立馬有客人圍了過來,其余的就算沒離開食案,目光也不約而同地投射過來。
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孫晨指著唐霄對眾人道:“諸位可認得此人?”
“呦,這不是咱們的唐大少爺嗎?”
“怎么,你不好好在家待著,不怕又被人敲悶棍?”
“這里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
這些人話時的語氣充滿嘲諷,嘴臉亦是丑陋無比,對于原來的唐霄能同時得罪那么多人,唐霄也是相當佩服,
見扶蘇掀開幕簾從房間中走了出來,唐霄突然對著孫晨豎了根中指,語氣淡然地吐出了三個字:
“尼瑪幣!”
孫晨當然不懂唐霄的手勢和所的話,但從他臉上顯露出的輕蔑神情能夠知道,這多半沒有什么好的含義,當下大怒,眼珠瞪著滾圓:“你敢辱我!”
旋即不由分便舉起鐃鈸大的拳頭,朝著唐霄面部狠狠砸下,嚇得靈兒用雙手捂住嘴巴,白亮也已經站起身來。
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道身影瞬間出現在唐霄身邊,伸出一只干枯瘦弱的手掌接住這一拳,旋即一掌輕飄飄地印在孫晨胸口,后者便立時倒飛出去,厚重的身軀將一張食案砸得粉碎。
孫晨只覺胸口一陣痛苦,掙扎著從地上爬起,抬頭看見面前的扶蘇便出聲道:“大公子,此人未經您的允許,擅自闖進詩會,我上前好言相勸,他竟然還派人毆打與我,品性實在惡劣,還請您……”
孫晨知道唐霄在咸陽也就認識蒙家人,所以篤定場中沒人會為他話,果然他完這番話,都沒人反駁,不過他沒注意到眾人和扶蘇的臉色都有些怪異。
唐霄沒想到孫晨這家伙的無恥程度即便跟自己比起來也僅僅稍遜一籌,還好剛才事情的經過扶蘇都看在眼里,要不然真有可能被他蒙混過關。
聽著孫晨的話,扶蘇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最終忍不可忍,大喝一聲:“夠了!”
正在口若懸河的孫晨被扶蘇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喝嚇得身軀一震,扭頭看了下,這才注意到唐霄身邊站著的老頭,想到在場之人唯有大公子能夠指揮得動這位老先生,當下驚得出了一身冷汗。
“孫晨,你方才所做一切,本公子俱看在眼里,現在居然還惡人先告狀,憑空污人清白,莫非以為本公子是任人愚弄的三歲兒不成?”扶蘇著,一雙劍眉已然豎起,言語之中蘊含著滔的怒意。
唐霄在一旁卻是暗自搖了搖頭,怪不得都扶蘇不適合當皇帝,因為他現在即便是在生氣,依舊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絲毫沒有威懾力。
不過即便如此,也把孫晨嚇得夠嗆,急忙躬身道:“在下知錯,請大公子恕罪。”
看到孫晨的模樣,扶蘇緩了口氣道:“念你是初犯,我就不多做追究。不過你得罪唐兄,必須親自向他賠禮道歉。”
“呵。”
孫晨應了一聲,不情不愿地走到唐霄面前躬身作揖,用幾乎沒人聽得見的聲音道:“唐兄,請恕在下剛才多有得罪。”
唐霄聽完不等孫晨抬頭,就一拳打在他鼻梁上,然后怒不可遏地朝著扶蘇喊道:“大公子,他辱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