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將匕首轉過來對著唐霄,神情猙獰地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唐霄嘴角掀起一抹弧度,冷冷地道:“放下娃娃,爺饒你不死?!碧啬锏?,終于有機會出這句裝逼話。
“找死!”
話音剛落,那人便低喝一聲,舉起匕首朝著唐霄刺來。
一般人面對手持利器的兇徒,都是下意識地避而遠之,而經過蒙大胡子的摧殘,蒙恬已經能夠坐到面不改色,誰特么的會想到空手奪白刃居然也是訓練項目之一。
躲過之前那一刀后,唐霄基本上已經了解對方的實力,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戰五渣。出刀沒有力度,速度不夠,毫無章法,漏洞百出,從豹軍新兵營里隨便拎出一個都能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
裝逼就要裝全套,見匕首刺來,唐霄一動不動地保持著高手風范,等到匕首近身,才撐起馬鞍,伸腿一腳。
一個月的訓練還是有些效果的,這一腳又快又狠,準確無誤地踢在那人手腕上。
腕骨吃痛,一陣麻痹感傳來,那人的匕首頓時脫手而出,掉落在青石板鋪成的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知道自己不是唐霄的對手,那人抱著娃娃前沖兩步,側身一滑,竟直接從戰馬腹下穿了過去。
在新兵營被蒙大胡子翻來覆去地折磨,唐霄心里早就壓制著一股無名之火,好不容易逃出來,回家路上還差點被人給廢了。唐霄現在急需一個發泄對象,面前這人就是個再好不過的選擇,可不能讓他輕易逃脫。
那人剛站起身,唐霄便從他頭頂一躍而過,為了孩子的安全,直接趁著對方還未反應過來,先將其懷中的襁褓一把奪過,緊接著就是一記干凈利落的掃堂腿。
砸在青石板上傳出一聲沉悶聲響,唐霄上前用腳死死踩住那人,蹲下身子拍拍他的臉,語氣十分欠扁地道:“你特么的倒是再跑???”
那人使勁地扭動著自己的身軀,企圖從唐霄腳下掙脫開來,卻發現毫無作用。
與此同時,唐霄先前看到的那一大堆火光也已經趕了過來,將所在的道路照得亮如白晝。
來的人中既有家丁也有衙役,還有不少衣著華麗之人,一眼看過去,黑壓壓的一片,直接將半條道路堵了個水泄不通,兩旁的人家聽到聲響紛紛打開門窗觀望。
唐霄注意到那些人的目光迅速集中到自己手上的襁褓,隨后面色立時變得不善,知道這群人明顯是誤會了,正欲開口解釋,沒想到身下那人卻搶先一步道:“諸位,此人就是偷娃賊,在下方才聽見呼喊聲趕了過來,碰巧遇到此人正在一路狂奔,懷里的娃娃一直在啼哭。在下覺得事有蹊蹺,便上前阻攔,不曾想此人拳腳頗高,在下不是對手,你們快將其擒住。”
那人的演技簡直絕了,臉上的神情搭配上話的語氣,完全將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卻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路人演繹得淋漓盡致。
我尼瑪,唐霄突然覺得自己剛才不應該光顧著裝逼,而是應該直接把這人的舌頭給拔了,這樣他就不能胡言亂語,污蔑自己的清白。
“你們聽我解釋,其實他才是偷娃賊,我是見義勇為……”
見那些人臉色陰沉地朝著自己緩緩圍過來,唐霄急忙開口解釋,可沒兩句就被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打斷。
“給我將其拿下,若有違抗,亂棍打死?!?
話之人是個頭戴綸巾,身著錦衣,蓄著兩撇胡子的中年男子,此時看向唐霄的眼神中正燃燒著熊熊怒火。
人販子不論在哪個朝代都是百姓深惡痛絕的對象,大秦律規定抓住人販子,如果證據確鑿,可以不必向官府報備,直接就地正法。
自己現在這情況正好是人證物證俱全,對方明顯是想置自己于死地,所以聽到胡子的話,唐霄頓時跳了起來,指著對方罵道:“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