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有人暴斃,圍觀的人群立時亂作一團,驚呼和尖叫不斷響起,場面根本無法控制。
唐霄曾經問過福伯和白亮有關這個世界武功的問題,結果發現根本就沒有內力和真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所謂的高手不過是五感六識與身體素質異于常人。
而由于白銀的特性,用其制成的銀針質地很軟,要想將銀針插入人體,必須在很近的距離之內才有可能,也就是兇手就在周圍的人群當中。
馮去疾也意識到這一點,迅速下令讓家丁與衙役封鎖現場,不讓任何人出去,但很顯然這時候已經遲了一步。
唐霄起身走到馮去疾身邊道:“右相還是不必大費周章,兇手肯定已經混在人群中趁亂逃走。”
馮去疾看著混亂的場面,揮了揮手道:“放他們走吧。”
聽到馮去疾的命令,家丁和衙役便放棄阻攔,人群瞬間四處奔散,不知去向。
馮去疾笑著問道:“兄弟如何稱呼?”
“晚輩唐霄,見過右相。”唐霄對著馮去疾躬身正式施了一禮,老老實實地報出姓名,在這種老怪物面前,最好還是不要耍什么手段。
馮去疾有些驚訝地問道:“你就是唐霄?”
唐霄微微一愣,下意識地反問道:“右相知道晚輩?”
馮去疾笑道:“先是憑借抗旱手冊救我大秦眾多黎民百姓,后以一首《鵲橋仙》力壓詩詞雙絕名動大秦,最近又用四根鐵條解決大秦千百年來的戰馬損耗問題,如此出類拔萃的少年英杰,老夫怎會不知。”
“右相謬贊。”不得不,被人夸獎的感覺相當不錯,雖然唐霄自認不是個愛慕虛榮的人。
“對于今夜發生的事,你有何看法?”馮去疾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唐霄笑道:“右相這是在考校晚輩?”
馮去疾頷首:“也無妨。”
唐霄想了一會兒道:“馮強受人指使委托賊人潛入貴府偷取少爺,其直接目標雖是少爺,但最終目標應該是令郎或者右相您。
兇手既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利用銀針毒殺馮強,就明他擁有殺死當時在場每一個人包括您的能力,但他并未這么做,證明幕后指使只是不想泄露自己的身份。
由此可見,幕后指使與令郎或者您之間的矛盾并非什么血海深仇,還不足以到傷人性命的地步,殺死馮強估計也是為了自保,迫不得已而為之。”
唐霄一口氣完,覺得有些口干舌燥,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對著馮去疾拱了拱手道:“晚輩能想到的暫時就這么多,若有錯漏,還請右相校正。”
妖孽!馮去疾暗罵一句,旋即苦笑著道:“你這是在故意羞辱老夫,想看老夫的笑話?”
“右相何出此言?”唐霄愣了一下,不明白馮去疾的言外之意。
馮去疾佯怒道:“你分析得如此周密,還叫老夫校正,不是在打老夫的臉,又是如何?”
唐霄笑道:“晚輩只不過是將右相心中所想出來罷了。”
“也是個溜須拍馬的家伙。”馮去疾笑罵了一句,旋即卻是突然想起什么,對著唐霄道:“不對,老夫記得蒙家軍軍紀甚嚴,蒙恬那子從不許士兵隨意離營,你此時為何會出現在這,莫非是偷跑出來的?”
“右相也知道蒙家軍的軍紀,沒有大將軍的允許,晚輩怎敢擅自離營,若是被大將軍發現,打一頓軍棍都是輕的。”唐霄一想到蒙恬那層出不窮的折磨人的手段,就不寒而栗,渾身汗毛恨不得都豎立起來。
馮去疾倒是對蒙恬的做法極為贊同:“倒也是,蒙恬那子脾氣太爆,不過正所謂慈不掌兵,若無蒙家歷代治軍之嚴,我大秦何來蒙家軍這一戰無不勝所向披靡的虎賁之師。”
“右相所言甚是。”唐霄適時地送上一記恰到好處的馬屁。
馮去疾大手一揮道:“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