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霄一臉驚愕地望著乞丐:“你會話?”
乞丐有些疑惑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不明白為什么唐霄會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從最開始被發(fā)現(xiàn)到剛才幫她起名之前,乞丐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一句話,唐霄想當(dāng)然地認(rèn)為她是個啞巴,因此剛把她帶回來的時候?qū)ζ渌艘彩沁@么的,這冷不丁冒出來一句話,把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
唐霄接著問道:“紅豆是你的名?”
乞丐輕微地嗯了一聲。
“那你可有姓氏?”如果乞丐自己有姓氏的話,唐霄就不能自作主張地讓她隨自己姓,畢竟大秦人對于這個還是很重視的。
乞丐歪著腦袋蹙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最終搖了搖頭道:“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也就是有,唐霄思索片刻后道:“那你暫時先隨我姓,明日幫你去府衙弄張驗、傳,待日后想起來,再將你姓氏恢復(fù),在家中就叫你紅豆?!?
乞丐,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紅豆,聞言再次應(yīng)了一聲,臉上卻是突然升起一抹嫣紅,看的唐霄滿頭霧水。
唐霄沒有想到的是,在大秦,除非嫁入夫家,不然女人的姓氏一般來是不會輕易更改的。
據(jù)紅豆,她來自一個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但記不清究竟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來到咸陽,唯一記得的只有紅豆這個名和長時間挨餓的高手。
唐霄看得出來,紅豆絕對有事情在瞞著自己,比如為什么會對大秦的兵衛(wèi)懷有那么大的仇恨。
不過唐霄并沒有繼續(xù)追問,畢竟兩人認(rèn)識不過才短短一時間,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紅豆不想自然有她的道理,等到時機(jī)成熟,相信不用問,她也會主動出來。
或許是感受到其他人對自己的關(guān)心,紅豆對府上的人不再那么冷漠,但話依舊不多,平時就喜歡獨(dú)自一人坐在湖心亭中發(fā)呆。
近來一段時間,咸陽城里很平靜,原先大肆涌入的波斯人開始逐漸離去,素來喜歡挑事的波斯使臣也突然像是偃旗息鼓一般,一直待在住所很少出來,這讓負(fù)責(zé)巡視的黑冰衛(wèi)輕松了許多。
在黑冰臺點(diǎn)過卯后,去西市的路上,王離對唐霄道:“明日波斯使臣離京,大公子今晚要在宮里舉行送別宴,讓咱一同去赴宴。”
唐霄恍然大悟:“我怎么最近兩,城里的波斯人突然少了那么多?!?
王離有些不解地問道:“往年波斯使臣來訪,怎么著也得待上一兩個與,為何這次走的這么急?”
唐霄輕笑一聲道:“能不急嗎?今上馬上就要結(jié)束東巡,他們這次在咸陽搞了那么多事,以他老人家的脾氣,回來之后,十有不會讓他們有好果子吃,直接砍了他們都有可能,他們現(xiàn)在不是急著回家,而是急著逃命。”
王離問道:“你今晚那群波斯人會不會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唐霄揮揮手,不以為意地道:“管他的,宮里那么多人,哪還輪得到咱操心,咱只要去吃好喝好就行?!?
王離頷首道:“也是,不過你得帶上兩壇白酒,自從喝過你家的酒后,其它的酒對我來簡直連水都不如。”
一聽這話,唐霄沒好氣地罵道:“你大爺,前陣子不才被你順走半車,這么快就喝完了?”
唐家的酒是王離的七寸,一到這個,立馬就陪上一副笑臉:“你也知道我家親戚有點(diǎn)多,這個伯伯拿幾壇,那個叔叔拿幾壇,一來二去那還有的剩。再了,我阿爺?shù)木屏磕阌植皇菦]見識過。”
聽王離起王翦,唐霄就一陣心悸,因為和王離玩的來,所以有次休沐期間,老爺子把甲什一行人全都邀到府上吃飯。
這下可把那群牲口高興壞了,對于他們來,王老爺子那簡直就是神話般的存在,他們從是聽著老人家的豐功偉績長大都絲毫不為過??烧l知這一去差點(diǎn)就回不來了。
王老爺子不愧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