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換上一副笑臉道:“既然如此,那便是一場誤會,犬子不懂事,令兄弟受驚了,實在是對不住。
如今犬子被你教訓了一頓,你也不曾受傷,我看只是虛驚一場,不如就此作罷,改日我必定帶犬子登門請罪。”
李信換臉的速度簡直比翻書還快,這一點倒是令唐霄沒有預料到,不過卻也令他松了口氣。
若是李信膽子再大些,強行奪去唐霄的玉佩,再將他拿下,在獄中隨便尋個借口把他給做了,來個死無對證,到時候即便是扶蘇也沒有辦法。
唐霄實在是懶得看到這對父子倆的丑惡嘴臉,拱了拱手沒好氣地道:“請罪就不必了,屬下還得趕去宮內,恕不奉陪。”完便撥開周圍的衛士,徑直走下城樓。
這件事如果較起真來,唐霄和李超一個都跑不了,最終的結果只能是兩人同時人頭落地。
李超覺得自己的命金貴,唐霄何嘗不是如此,為了一個紈绔子弟,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實在不值當。
李信也正是拿捏住這一點,才能如此淡然。
目送著唐霄下了城樓,李信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陰翳,雙目中也布滿狠厲之色,環顧四周后,兇神惡煞地道:“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外傳,違令者斬!”
一眾衛士齊聲應道:“唯!”
李信揮揮手道:“做事去吧。”
待眾人都回到各自的崗位后,李信帶著李超來到城樓上的一處角落,二話不先給了他兩巴掌。
這兩巴掌是打在左臉上的,正好與之前唐霄打得右臉相互呼應,腫起來后,看起來頗為對稱。
李信用手指戳著李超的腦袋罵道:“你什么時候能讓我省點心?
光化日之下,竟敢在皇城前動用禁武殺人,可笑的是居然還讓對方躲過,授人以把柄。
若不是那子年輕氣盛,沒忍住動手打了你,你就等死吧。”
李超頂著個豬頭道:“孩兒知錯。”
李信接著道:“下次做事之前多動動腦子,不要太過沖動。比如今日這事,你若是等他走近些再動手,或者一箭不中后再補上幾箭,就不必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要知道,只有死人才不會產生威脅。”
話至此處,父子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一抹陰笑,只是李超嘴角剛揚起一點弧度,便不得不恢復原來的表情,因為臉還腫著,稍微動彈下,就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