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宮大有大的好處,至少之前那些去請太醫的人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不然唐霄這簡陋的騙局無論如何也堅持不到現在。
屁孩的哭聲很難聽,很尖,刺的人耳膜疼,哭相也很丑,仰著腦袋對著,鼻涕都流到嘴巴里了。
被圍在中間,唐霄伸著腦袋對屁孩道:“公子,你現在只是暫時沒有性命之危,但這毒依舊存在于你的體內,還需盡快進行醫治,否則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毒發身亡。”
果然還是這個管用,屁孩一聽會死,上一秒還在嚎啕大哭,下一刻就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可他忘記鼻涕還在嘴里,這猛地一閉,直接把給吞了進去。
屁孩掛著兩條淚痕,瞪著兩個圓滾滾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唐霄道:“太醫,還請你繼續為我解毒。”
看見屁孩的模樣,唐霄心里早已樂開了花,表面卻十分光棍地道:“公子出爾反爾,下官橫豎都是個死,與其大費周章,不如安心等死,公子還是另請高明吧。”
屁孩陪著笑臉道:“太醫,我剛才只是與你開個玩笑而已。我乃堂堂一國皇子,怎會言而無信,你快些為我解毒,事后必定重重有賞。”
唐霄思索片刻道:“我看不如這樣,公子命人取來筆墨,你我二人立下字據,這有了憑證,下官才好放心為你解毒。”
屁孩二話不就答應下來:“依太醫所。”
很快便有侍從取來筆墨,唐霄的字丑得清新脫俗,不愿親自動筆,屁孩才七八歲,認識的字也不多,所以找了一名肚子里有些墨水的宦官負責寫下字據的內容。
唐霄得快,那宦官記得也快,速度絲毫不亞于前世那些專門負責記錄會議紀要的人員。但唐霄覺得這宦官可比那些人厲害多了,因為這是用毛筆在狹長的竹簡上書寫,而且寫的還是筆畫繁多、字形復雜的篆。
當唐霄最后一個字音落下,那宦官也幾乎在同一時間放下了手中的筆。
看著竹簡上如行云流水般洋洋灑灑的數百字,唐霄不得不感嘆這宮里果然是臥虎藏龍。
那宦官端起竹簡輕輕地吹了吹,待墨跡徹底干透之后,才恭恭敬敬地呈到屁孩面前。
屁孩接過竹簡,也沒有去看,直接提筆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姓名,然后便遞給唐霄,道:“請太醫過目。”
宦官寫的時候,唐霄從頭到尾都在邊上看著,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于是也在上面簽下姓名。
不過當唐霄無意間看到屁孩的姓名后,心里卻是猛然掀起一陣驚濤駭浪,因為在他上面端端正正地寫著三個字——趙胡亥。
唐霄早該想到的,公子是趙政最的兒子,那可不就是胡亥?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位在前世臭名昭著的秦二世居然從就這么囂張跋扈,如果現在不好好治治他,很有可能會重蹈前世歷史上的覆轍。
回過神來,唐霄望向胡亥的眼神相當復雜。眼前這個屁孩雖然很頑劣,但良心似乎并未泯滅,這一點從他認為打屁股就是對人最大的懲罰可以看的出來。一個七八歲的孩童,再壞又能壞到哪里去。
將竹簡插進腰間,唐霄對胡亥道:“下官這就寫下解毒的藥方,公子隨后派人去太醫院,讓醫侍按照上面取藥煎制即可。”
胡亥有些擔心地問道:“太醫不親自為我煎藥嗎?這其中若是出了差錯該如何是好?”
“公子放心,只要按照藥方上所寫的劑量與步驟一一進行,絕無可能出錯。公子既然已經立下字據,下官自然會盡力醫治,畢竟事關下官的身家性命。”唐霄怎么敢去太醫院,這一去指定得露餡,到時候自己這白白嫩嫩的屁股十有會被腹黑的屁孩開花。
胡亥問道:“太醫還有其他要事?”
唐霄答道:“下官此次本是為醫治大公主的怪病而來,這出來的時辰已經過了許久,現在需要盡快趕回秦陽宮。公子若是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