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千鶴說完這句話,巴赫拉姆瞬間大驚失色,瞳孔急速放大,腦袋上的汗珠變得更加密集,整個人就像是從水里剛撈出來一般。
看到巴赫拉姆這副模樣,唐霄暗自冷笑,故意調(diào)侃道:“巴赫拉姆先生,你現(xiàn)在很熱嗎?”
巴赫拉姆訕訕答道:“哦,是的,這天氣有點(diǎn)熱,我穿得有比較厚。”說著便把外面的貂皮大氅脫了下來,還用手對著自己扇了扇。
這就完全是在說胡話了,今天的溫度至少也有零下四五度,一盆水放在屋外過不了多久就會凍得硬梆梆的。
更何況唐霄還注意到,脫下大氅的一瞬間,剛好有股寒風(fēng)從殿外吹了進(jìn)來,巴赫拉姆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透過好幾件衣服都能看見對方身上,層層疊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宛如波濤一般柔順。
強(qiáng)壓下內(nèi)心的那股厭惡,唐霄繼續(xù)問道:“不知道巴赫拉姆先生認(rèn)不認(rèn)得這刺青?”
巴赫拉姆勉強(qiáng)擠出一抹笑容道:“閣下真會說笑,我與這幾個人連面都沒有見過,怎么會認(rèn)得他們身上的刺青。”
唐霄直愣愣地盯著巴赫拉姆,沉聲逐字問道:“當(dāng)真不認(rèn)得?”
巴赫拉姆堅(jiān)持說道:“的確不認(rèn)得。”
唐霄聞言在大殿中徘徊了兩步,突然回頭對著巴赫拉姆道:“可我怎么聽說,你們波斯的圖騰就是鷹。”
巴赫拉姆急忙反駁道:“這有什么奇怪的,以鷹為圖騰的國家多了去了,可不止我們波斯。”
“著什么急,我話還沒說完呢。”看著巴赫拉姆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唐霄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據(jù)我所知,你們波斯有個相當(dāng)古老的習(xí)俗。
那就是每當(dāng)一個新生男兒降臨之后,便會有專人為其刺青。
而刺青的部位和圖案,正和這三人一樣,是右后腰上的一只雄鷹。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巴赫拉姆先生的身上也有著同樣的刺青。”
巴赫拉姆猛地一下站起身來,沖著唐霄吼道:“簡直是一派胡言,我們波斯根本就沒有這樣稀奇古怪的習(xí)俗。”
為了避免巴赫拉姆噴出的口水濺到臉上,唐霄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試圖與對方保持一段安全距離。可萬萬沒想到對方的攻擊范圍實(shí)在過于龐大,即便如此依舊沒能幸免。
一臉嫌棄地用袖子把臉上的口水擦了擦,唐霄笑著說道:“有還是沒有,巴赫拉姆先生只需要把身上的衣物盡數(shù)褪去便可證明。”
巴赫拉姆下意識地將身上的衣物緊緊裹了起來,惱羞成怒道:“我拒絕,你們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踐踏我的尊嚴(yán)。”
唐霄抬手說道:“巴赫拉姆先生,話不要說的那么嚴(yán)重,我們只是在進(jìn)行查證,同時也是為了幫你們洗脫嫌疑。
如果你身上真的沒有這種刺青,就證明我的一切猜測都是錯誤的,你們波斯的確與今夜的劫獄一事無關(guān)。
到時候我任你處置,你看這樣如何?”
巴赫拉姆嚴(yán)詞拒絕道:“不行,我絕不接受這樣無禮的要求。”
巴赫拉姆話音剛落,大殿中的其他使臣也紛紛站起身來,異口同聲地說道:“沒錯,我們絕不允許你們?nèi)绱藢Υ秃绽废壬!?
之前唐霄和巴赫拉姆對話的時候,扶蘇從頭到尾都沒有插過嘴,但此時見到這么波斯使臣同時氣勢洶洶地站了起來,一下子就怒了。
“來人,全部拿下!”
扶蘇的聲音剛剛落下,從大殿四面八方的黑暗里便涌出一群黑甲衛(wèi)士,一陣刀劍出鞘聲過后,那些站著的波斯使臣脖子上就多出了好幾把鋒利的武器。
扶蘇眉毛豎起,凌厲的目光在那些波斯使臣身上來回掃視,嘴里緩緩說道:“你們想做什么?在我大秦皇宮之內(nèi),也敢造次?”
扶蘇于無形中散發(fā)的威壓,讓那些波斯時辰一個個變得戰(zhàn)戰(zhàn)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