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若淡淡的道“是桐,讓我幫忙看婚紗。”
剛剛在里面,還因為兒子在香港還是內地讀書與她爭執的于林,突然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說“老婆,這些日子還沒顧得上抽出空來問你,我們什么時候去把證領回來?”
蘇文若疑惑的抬頭看去“什么證?”
于林炯炯有神的雙眼充滿了陽光般的明媚“結婚證啊,你忘了我們之前……額,我不能讓你無名無份,把證領回來之后,就可以把我所有名下的產業追加你的名字,不領證沒法追加。”
蘇文若內心沒有多余的波動,臉上卻彎起了大眼,點頭微笑說“就一個證而已,有沒有都一樣,你不用在產業上追加我的名字,那些都是你爸爸辛苦掙來的,我一分功勞都沒有。”
于林臉色略顯失落,然轉瞬間即消失無蹤,看起來更多的是在心疼她“為什么要分你和我,我在外面每掙回來一分錢,都有你在家鼓勵的功勞,以前我不懂怎么做一個好老公,是你包攬了所有的家務和孩子的瑣事,做我堅強的后盾,讓我能沒有后顧之憂的在外面工作,老婆,你不要突然變的這么懂事可以嗎?我希望看到以前任性不講道理的那個你。”
突然就被于林戳到了淚點,想起那些年于林的不容易,而她從未真正的體諒過他,就無比的自責。
那些年輕無知的任性,讓她不知不覺的噙滿了淚水,她無情的折磨了于林整整五年,時至今日,卻只看到更加愛她的于林,這份愛太過沉重,帶給她的是無法言說痛徹心扉的惆悵,恍惚中,在靈魂深處,似乎有個聲音不斷在提醒她,要放棄自私,學會感激。
她在淚花里微笑“好!”
于林連日來都忙的腳不沾地,也沒空跟她多說幾句話,這會兒居然什么都不干,拉著她回家去取戶口簿,馬不停蹄的往民政局趕,生怕晚了民政局下班,又要等上一天。
結果他們在路上堵車,去到的時候,真的晚了,民政局已經下班!
于林有些無奈對她說“明天再來吧。”
蘇文若笑笑“明天星期六。”
“那就星期一再來!”
星期六于林帶著她去了香港看兒子,呆了兩天,一家三口逛街買了不少東西,于林還拉著她去了自家金鋪,讓她選自己喜歡的首飾。
蘇文若很意外,拉著于林去到一旁小聲問“這間金鋪不是已經轉讓給吳澤遠的家人了嗎?”
于林卻讓她不用擔心,說是跟吳澤遠商量過,轉讓這么大的不動產給他國內的家人,可能會引起警方的注意,萬一查財產來源,就會經不起調查。
吳澤遠信任于林,金鋪依然在于林的名下,因為這間店鋪里還在經營黃金生意,且于林的哥哥有份額,生意還要繼續經營,于林以每個月交租金的方式分筆付給吳澤遠的家人,這樣既能保證吳澤遠在國內的家人生活上沒有憂慮,也不會讓警方察覺。
于林考慮的很周到,蘇文若很滿意于林這樣的安排,畢竟如果吳澤遠家人收下了這間店鋪的產權,沒有合理的解釋,難以自圓其說,但是每個月收個幾十萬的租金這種方式,分散收取總好過一次性的目標那么大,吳澤遠的家人可以用這些錢在國內做生意,讓他們一點點慢慢的把這筆錢消化掉。
跟自己兒子呆在一起,蘇文若總覺得時間太少,就好像才剛剛見到他,兩天眨眼就過了,兒子星期一又開始回學校,她和于林只好在星期天夜里回了羊城。
這是年前最后一次去香港探望自己的兒子,因為她沒有香港身份證,已經接近年底,政府部門很快要放假,通行證剩下一次簽注要留著過年的時候再去,這樣就可以一家人在香港過年。
星期一一大早,于林沒有忙著去公司,而是記住了那件很重要的事,他們要在今天去民政局領證。
蘇文若匆匆洗了個臉就被于林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