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這么說,其他劍宗的強者越心急。很多人站出來,紛紛叫嚷著請戰,迫不及待要跟云遙宗血戰一場。
裴東來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兩劍,可以想見,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實力猛增,太玄宗也會隨之水漲船高。
此長彼消,相比之下,另外那些劍宗原地不動,就等于落后太玄宗一截,若是再不思進取,遲早會成為下一個云遙宗,這叫他們如何不急。
“劍圣大人,請下令吧!”
“我們都遵從您的差遣!”
劍淵劍冢兩派強者也取出佩劍,只等任真一聲令下,他們就沖上去搶奪功勞,盡可能為宗門多爭取幾劍。
任真倒是不急,這時候又蹲下身子,耐心擺弄起殘劍來。
“諸位稍安勿躁,有件事還是要先交代清楚。我跟云遙宗的仇怨,僅限于長老一輩。但是廣場上這些年輕人,跟我沒有瓜葛,不應該牽連進來。”
此言一出,眾人臉上都浮出古怪神色,這人情賣得也太假了吧!
在場強者們又不是傻子,怎會做出這愚蠢行徑。他們很清楚,云遙宗愿意收下的年輕人,都是望族子弟,無不身份煊赫,背后藏著不容小覷的勢力。
他們今天來這里,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從云遙宗手里搶走這些搖錢樹,挖回自家院里栽培。他們爭搶都來不及,哪敢大肆殺伐,樹敵無數!
任真眼眸微瞇,說道“云遙宗不是一直處心積慮,想逼我交出九劍么?現在我交出來了,就看你們有沒有命來拿!”
裴東來手持長劍,護衛在任真身前,凝重地掃視著四周,像保護自己親爹一樣盡心竭力。
他不是沒想過,直接從任真手里搶走所有劍訣,一跑了之。但多年的江湖經驗告訴他,如果這樣做,他可能會萬劫不復,沒命消受。
一旦動手,立即會成為眾矢之的不說,他更無法確認,任真到底是否還有可怕的后手。
畢竟,任真今天的表現實在太異常了,既淡定又老辣,舉止間透著強大的自信,讓人捉摸不透。
權衡之下,他還是決定穩重行事。反正已經手握兩劍,沒必要再鋌而走險,成為眾人搶奪的靶子。
他應該慶幸,這些江湖經驗救了他一命,否則真的會無福消受。當然,他此刻還無法意識到這點。
“那日,我最先去的是鴻影峰。當時在半山腰,我曾經說過,我是在給你們機會,你們卻不懂珍惜。既然如此,就從你們先開始吧!”
云遙宗眾長老里,當初羞辱任真的那名道姑聞言,如夢初醒,神情黯然,懊悔到了極點。如果她能當場聽懂其中深意,哪會有現在的凄慘下場。
鴻影峰主面色悲痛,心里的悔意無以復加。
她仰慕顧劍棠多年,做過不少癡情舉動,人盡皆知。若非她嫌棄劍圣失勢,不僅不念舊情,反而閉門不見,派人羞辱于他,任真斷然不會傷她性命。
正如他所說,是她沒能抓住機會。覆水難收,現在說什么都已經晚了。
任真丟掉手中斷劍,漫不經心地道“秋水閣,這個機會給你們。滅掉鴻影峰一脈,我賞你們一劍!”
秋水閣眾強者聞言,喜形于色,任真一上來就讓他們出手,他們怎會遲疑,頓時一涌而上,朝那些穿青色衣飾的長老殺去。
任真并不關心戰況,而是抬眼望向戰臺。一大半鐵劍都已搜查完畢,他還是沒能發現目標,希望正在漸漸縮小。
戰斗很快結束,秋水閣以碾壓之勢完成任務,他也兌現諾言,將一劍法訣傳給了他們。
“下一個對手,是見劍峰。當初你們想逼我交劍訣,對吧?既然如此,長天道的諸位,以最快速度除掉這一脈,我賞你們兩劍!”
越想逼他交出劍訣,他就讓他們下場越慘。以兩劍為誘餌,他不信長天道的人敢拖延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