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大白于世,證據確鑿,暗形百口莫辯。
梁王見狀,不敢再沉默下去,溫聲道:“當年的事純屬奸人挑撥,蒙蔽圣聰,先帝一時失察,才釀成冤案。人死不能復生,先帝也已辭世,您又何苦遷怒于當今陛下?”
任真冷笑,“還想狡辯?元本溪策劃陰謀,蕭鐵傘執行,武清儀在先帝面前煽風點火,如此伎倆,真以為能瞞過我?”
梁王面容苦澀,“你真的冤枉陛下了!當年令尊遇害,她也悲痛萬分,可惜無能為力。斯人已逝,現在再談復仇,又有何意義?你放心,陛下會立即幫令尊平反,追封他為英王,由你來承襲。另外……”
任真豁然抬手,打斷了他的條件,“殺害父母的大仇,卻拿到桌面上,當成加官進爵的籌碼,如此行徑,豈是我任真所為!你們不要臉,我還覺得惡心!”
梁王目光顫抖,臉色極其難堪。
任真冷哼一聲,“什么狗屁英王,我手持重兵,既能擁立新君,又怎會貪戀這些虛名,跟你們議和!”
暗形還不甘心,賠笑道:“陛下親口許諾,只要您肯退兵,她愿意跟您分疆而治,讓您成為一字并肩王,遠比當高家的臣子自在多了!”
罷,他從袖里掏出一份圣旨,遞給任真。
任真接過來,看都沒看,遠遠丟到營外的泥水里。
“滾滾滾!”
見他下逐客令,暗形無可奈何,又道:“既然你不肯退兵,那就談別的事情吧!你在京城的下屬,都被朝廷抓捕,我們隨時都可以殺掉。據我所知,其中不少人是你的心腹。”
任真領兵北上前,為了不打草驚蛇,沒敢把京城的全部下屬撤走,只讓老王夫婦護送鄔道思離開。他在北海起義后,朝廷必然會抓捕他的下屬。至于賭坊,更無一幸免。
聽到這話,任真心頭暗凜。他一直都惦記著賭坊的秘密,前不久楊玄機又潛進京城,他不會也被擒住吧?
他漫不經心地道:“拿這些隨從,就想要挾我退兵?你們太異想開了。”
暗形搖頭,“不,我們想換梅瑯。以心腹換心腹,公平得很。”
任真啞然一笑,都到了這節骨眼上,武清儀還掛念著她的私生子,真是舐犢情深啊。
“好,這是事,我不稀罕他的狗命,可以跟你們交換人質。”
著,他眨了眨眼,似笑非笑地看向梁王,“聽你當了太子?可惜啊,就算你們能打贏這一仗,日后的江山也不是你的。你肯定想不到,武清儀想換梅瑯,是因為他是她的私生子……”
梁王聞言,神情劇變,“真的?”
暗形干咳一聲,以眼神示意他,別中了離間之計,急忙道:“既然如此,我這就回去安排換人!”
罷,他轉身就欲離去。
梁王跟在后面,還沒走出營帳,這時,他忽然凝掌為刀,砍在暗形頭部,趁其不備,將其一擊斃命。
然后,他轉身朝任真行禮,恭敬地道:“實不相瞞,王之所以主動請纓,前來談判,就是想趁機表達忠心,充當您攻城的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