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系太大,他不得不深思熟慮,不敢貿然應允。
武帝向前邁步,這一步,就是十余丈之遠。他的身形已飄上虛空,遠離城頭,最后一道話音仍清晰飄進顏淵的耳朵里。
“至于眼前,你知道該怎么做……”
顏淵直起腰來,想著這句話里的意思,沒有去看武帝的背影,而是將視線移開,轉而望向壇方向。
武帝告訴他,北唐如今的皇帝就在那里,如果他想跟北唐做個了斷,那么,現在正是最佳時機。
當然,武帝還告訴他,南晉的玄悲和尚也在那里,不過很快會離開。只要耐心等和尚走了,他的機會也就來了。
他瞇起眼眸,目光幽冷怨毒。
“你得對,喪家之犬,連狗窩都沒了,有何資格談骨頭?”
……
皇宮上空。
武帝漫步而行,前來收官。
他披散著霜發,隨意地立在虛空,沒有釋放出絲毫威壓,下方眾人卻莫名顫栗,從內心深處涌起由衷的敬畏之感。
千年以內,只有兩人能踏足九境,享有五百載長壽。上一位是至圣孔丘,被尊奉為大成至圣先師,備受后世推崇和瞻仰。另一位,便是眼前的武帝陳玄霸,能跟至圣并駕齊驅,可以想見,日后他在大陸的聲威將何其煊赫。
在長壽的他面前,當代的風云宗師,不過是一時的弄潮兒罷了,經不起歲月的侵蝕,匆匆隕落凋謝,又如何能跟他爭輝,爭出個高下?
真正讓他們感到卑微和渺的,是無法打敗的飛逝時光。
武帝降臨,目空地,沒有瞥眾人哪怕一眼,只是盯著前方的任行,濃眉皺起,額頭上泛起滄桑的皺紋,神情唏噓不已。
“白駒過隙,聚散匆匆,y brher,時隔十六年,咱們總算又見面了……”
在他心目中,什么風云十強,什么八境宗師,都只是一時風流,不配做他的對手。真正有資格讓他重視的,僅有眼前這一位而已。
任行卻沒有半分懷舊情緒,聽到武帝這句感慨,嗤然一笑,流露出濃濃的鄙夷。
“老子隨口教你一句英文,用不著記到今吧?什么狗屁brher,你就是個bi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