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老賊多番解釋開導之下,吳廷的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至少神色不再那般慌張!
“爹,你說的話,都沒錯,不過……我就是擔心那些個死囚鬧騰起來,影響不好!”吳廷面色一陣變換后,謹慎道!
“無妨,哪一次督功使公布戰功時沒有糾紛?每一次的論功行賞不都伴著爭執吵鬧嘛!”
“漏功錯功之事在所難免,死囚們鬧騰也不怕,翻不起大風浪!”
……
吳老賊霸氣側漏,顯得很有信心!
“那……督功使們怎么解決呢?兒子我的名聲你也知道,即便我說自己是立功者,恐怕,會信者還是寥寥無幾!”
“說到底,兒子我還是捏造頂替戰功的人,一旦督功使們有心調查,那……”
……
吳廷蹙眉,仔細一想,又覺得棘手!
“怎么還提捏造頂替什么的?忘了我說的?只有你自己都說服自己相信此事,才有底氣感染別人,否則遲早露餡!”
“至于你說的督功使之事,我都說了,你不用擔心,留下來的這幾個督功使我都認識,在咱們軍營廝混多年,彼此之間太熟絡!”
“早些年,他們還剛正不阿,頗為棘手,可幾年下來,他們也早就屈服于文侯淫威之下,被咱這的大染缸染過了!”
“你以為這些年,在他們手里捏造的戰功少?這點州主陛下都心知肚明,只不過有文侯在這,再加上只是個別情況,所以陛下不好追究!”
“他們已經上了文侯的船,想跑都沒得跑,失去文侯的庇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所以,老爹出馬,拉攏拉攏,大事必成!”
“不過……這幾個督功使里,有一個叫許政川的,這些年始終效忠陛下,倒是個大麻煩,比較難對付!”
“這姓許的,早年也有人替文侯拉攏過,卻被他駁斥得體無完膚,甚至告到了州主陛下那,差點惹出大麻煩!”
“他就是那種極度迂腐固執的人,像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有他在,此事辦起來還確實有些波折!”
……
吳老賊微微瞇眼,腦海中一一回想起營帳里那幾個督功使的信息,臉色微沉!
“啊?那怎么辦,要不咱還是別冒領戰功了,給揭發了咋辦!”一聽這話,吳廷瞬間慌了神,腿腳哆嗦!
說到底,他還是膽小怕事,有賊心沒賊膽,一聽不妙,立刻慌神!
“別急,監察到這事的督功使就這么幾個,也就許政川難應付點!”
“不過,他區區一人,能攪得了什么大浪,只要搞定其他幾個督功使,他不足為懼!”
“正所謂獨木難支,他一個人再怎么反駁,也阻止不了大家的決定,只要其余人都給你定功,此事就不會有問題!”
“也虧得你小子運氣好,就碰上許政川這么一個硬茬子,咱這邊關里,像他這種硬骨頭可不少,若是都瞧見了,那這事也就沒必要做了,所以,這是老天爺給你的機遇吶!”
……
吳老賊拍了拍吳廷的肩膀,一副器重模樣!
“如果這樣,那就太好了!”吳廷狠狠捏拳,有些激動,幾乎要語無倫次!
“走,放坦然點,你就是立功的大英雄,沒人有證據說你不是,所以別慌!”
“諸如許政川之輩,同州府之地的聯系都被文侯派人暗中掐斷,所以也別怕他暗中告狀稟報,事實上,他敢出邊關,就有人敢叫他們去死!”
“只要緊緊抱著文侯這棵大樹,咱們的日子就會永遠滋潤下去,如今濟州的局勢你也清楚,陛下對文侯,也只能睜只眼閉只眼!”
“咱們這處邊關鬧騰出的事不少了,可你聽過陛下問罪么?還不是揭過不提,只要不波及太廣,影響小一點,沒什么可擔心的!”
“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