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
何祿賓凌厲的目光向刀子一樣盯著她,仿佛要把她給生吃活剝了。
“像個什么鬼樣子,基本的禮數都不懂了嗎?”他怒氣沖沖,話絲毫不留情面。
“我……我……”欣蕾差點沒把剩下的話噴出來,“我怎么了我,哪里又惹了你何老二啦?”她撅著嘴,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
氣氛有些尷尬,許沉光正不知所措,剛才站在何祿賓身旁,毫無存在感的那個大胖子忽然話了。
“行啦行啦,祿賓,欣蕾現在也不是你的兵,別這么大呼喝的,畢竟是女孩子嘛,臉皮薄。”大胖子看來也是個常年做和事佬工作的。
“女孩子怎么了,一點正形都沒有。”何祿賓嘴里雖然這么,但語氣稍顯緩和了些,“指導員,你沒看她一點都沒有尊重人的意思嗎?”
大胖子名叫唐瀧,聞言不以為意地:“我也不是什么指導員了,沒必要搞得這么生硬,祿賓你也是,話就不能好好嗎,把以前的臭脾氣帶到社會上來,這樣不行的。”
“就是。”欣蕾低聲附和。
沒想到何祿賓耳朵靈敏得很,他眉毛倒豎:“你什么?”
“我什么了?你們……”欣蕾四下張望,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可惜沒人替她仗義執言,早把人得罪完了。
唐瀧見局勢惡化,連忙制止:“祿賓,別胡來,你老是這么霸道怎么行?人家欣蕾現在可是大公司的老板,比你我都強多了,干嘛這樣惡聲惡氣的。”
許沉光也連忙出聲解圍:“班副,欣蕾妹妹不一直都這副德性嗎,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你跟她致什么氣嘛。”
聽到許沉光這么,何祿賓才沒繼續爆發,但臉色愈發難看。
鞏越難得做一回好人,他慢悠悠走過來,輕輕地拍了拍何祿賓的肩膀:“老何,跟女人一般見識,你越活越回去了,過來坐吧。你們都已經遲到老半了,還不讓我們抱怨幾句,體諒體諒。”
欣蕾的眉毛挑了挑,愣是沒出聲,心里卻氣得要死,這家伙,明里幫著自己話,卻是軟刀子喇人呢。
何祿賓看來也挺給鞏越面子,他慢騰騰地走到沙發上坐下,隨手摸出一支煙抽起來,剛才還亮堂明凈的客廳,頓時冒起一股濃烈的煙霧。
“……”
欣蕾條件反射地皺起了眉頭,她忍不住開口話:“喂,污染空氣,沒看到有女孩子在嗎?”
何祿賓轉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兇狠,但最后還是很克制地把抽了一半的煙掐滅了,看得出來,他平素是個很有原則的人,至少還是講理的。
欣蕾的心里也稍稍舒暢點,便也不再橫眉豎眼了。
唐瀧見狀暗暗松了一口氣,這些人發起飆來可不好收拾殘局,當年可都是自己的強兵悍將,身懷非一般的絕技。
他:“沉光,咱們還是談談正事吧,大老遠的聚在一起也不容易。”
許沉光連忙:“指導員,您坐吧,我跟你匯報一下情況。”
唐瀧趕緊擺擺手,:“別叫我指導員,今時不同往日,都出來好幾年了,聽著不習慣。”
許沉光點點頭:“呃,行。……瀧哥,那你坐。”
“好。”唐瀧笑呵呵地坐在了中間,他問,“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許沉光笑起來:“是啊,瀧哥神機妙算。這不,大莫前幾恢復了健康,據這次受傷完全沒有影響他的智力,也沒有任何后遺癥,反而比以前更加生龍活虎了。之所以沒有跟大家講明,主要是消息還不太確定,現在已經核實無誤。”
“可喜可賀。”唐瀧臉上露出欣慰之色。
何祿賓滿臉疑惑:“既然大莫好轉了,告訴我們一聲就行,何必千里迢迢把我們召集起來呢?簡直多此一舉。”
“噢,錢不夠了嗎?那我也可以給你打過來嘛。”何祿賓并非一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