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仙嗎?穿著金甲仙衣,腳踏琉璃飛劍……
宋就原本是不愿意相信的,盡管這個世界的一切早已經顛覆了他所有的認知,但現在他好像有點信了,之所以是有點信,僅僅也是因為如今裹挾著自己的這位仙看起來更像是個乞丐。
沒有金甲仙衣。
也沒有琉璃飛劍。
“玉隱啊。”
聽到這么一個稱呼,宋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過對于這位上仙的臉皮之厚已經有了領教,也就不再試圖去糾正了。
心里則是打定主意,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就叫宋就,不叫什么狗屁玄玉隱。
上仙沒有金甲仙衣,沒有飛劍,只有一個看起來就很有年頭的酒葫蘆,一路上上仙幾乎就沒有讓酒壺離開過自己的嘴,宋就表示這酒壺可能是個很厲害的法寶。
“……玉隱啊?!焙疅o逸終于舍得讓酒壺離開那干裂的嘴唇片刻,滿意的看著自己剛剛“招”來的徒弟,一臉的心滿意足,而后又頗為自豪的到:“現在你知道我絳宵宮有多厲害了,不是師傅吹牛,在整個元洲地界,咱們可是實打實的第一大派。”
宋就心里冷笑幾聲,臉上也滿是鄙夷,頃刻又將之隱藏起來,討好道:“仙長啊,貴派既然是元洲第一大派,要什么樣的弟子沒有,您就高抬貴手,放的回去吧……我就是個凡夫俗子,卑微到泥土里的蟲子,修不成仙的,就我這資質,日后不定要怎么抹黑貴派元洲第一大派的牌子……”
寒無逸醉眼朦朧,聽到這里稍稍有些發愣,卻給了個你繼續我聽著呢的表情。
宋就無奈,接著到:“大仙,牌子是很重要的,倒了可就很難再立起來了,您也無法像師門長輩交代啊!”
寒無逸灌了一口酒,用那臟兮兮的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酒漬,豪爽的大笑起來,慨然道:“哈哈,師傅,我給你找這個徒孫不錯吧。”
宋就一臉黑線,心想以后定要修個能用眼神殺人的法術,每虐殺這不要臉的掌門千百遍。
寒無逸卻不在意宋就的憤懣眼神,拍了拍宋就的頭,“玉隱啊,要不是為了門派傳承,我一定代師傅收了你做徒弟,我覺得比起做師徒,我們更適合做兄弟啊……”如此著,寒無逸似乎高興過了頭,再次加快腳步,宋就感知里,果真是風馳電掣一般的感覺。
于是宋就心里默哀了一遍,嘟囔道:“我們更適合做路人啊?!?
約摸半時光,宋就終于被帶到了目的地,肚子里早已經翻江倒海,稀里嘩啦嘔了寒無逸一身,這位上仙卻毫不在意,安慰著:“第一次都這樣,以后飛的多了就習慣了,吐啊吐啊就不會吐了。”
宋就再一次鄙夷的看了過去,寒無逸再一次忽略掉,指著下方一處殘垣斷壁到:“這就是絳宵宮這一代的山門了?!?
宋就強忍著不舒服往下方看去,心道尼瑪,這破地方能住人。
寒無逸一步踏出,耳邊風聲急驟,兩人已經出現在那片殘垣斷壁之中了。
寒無逸放下宋就,解了他的定身術,豪氣的往四方一指:“這里是我的地盤,你看上哪里就住進去,對了,這里離你那酒館差不多有個十萬八千里,你就別想著逃跑了。”
完這些,寒無逸扔下一副你自生自滅的表情,提著酒壺晃悠悠的鉆進了一座保存最完整的樓里去了。
宋就欲哭無淚啊,一路上吐啊吐的,整個人早已經虛脫不得,現在還能夠站著他已經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待得寒無逸進了屋子,他環視四周,像個泄氣的皮球頹然的癱坐在地上。
“老子的酒館啊……”他仰長嘯。
“老子的老板娘啊……”
“……”
如此嚷嚷了半,驟然警覺起來,尚來不及躲避,一道雷電狠狠劈了下來,宋就渾身顫抖,一頭干練的短發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