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斷山脈是元洲一處極為廣闊的山脈,元洲四國以此為界,分為南北兩個勢力集團。其中魏國居山之南,以一國之力抗衡北方三國,這么些年實屬不易。這次之所以造成這么大的后果,也可見魏國對于提升實力已經(jīng)迫切到不按常理出牌的地步了。
從上空下望,茫茫大山之間某處被云霧籠罩之所,并是這次“沉塔事件”的事發(fā)地。大抵因為已經(jīng)有大批高價修士入駐,使得這里看起來并不如傳言中那么可怖。但察覺到一道過來的引路人臉上的怪異之色,宋就還是提了個心眼。
聚集地在距離事發(fā)地約摸一里的一處山谷間,遠遠的可見上空一陣陣淡青色的波紋晃動,想必是防護陣了。
橫斷山脈浩浩蕩蕩,如今千百年過去,真正被人類納入掌控的區(qū)域也少之又少,大多數(shù)地域還是高價妖獸出沒的兇惡之地,當(dāng)中崛起的幾位妖王也不是好相與之輩。如今有這么一大批修士在此,對于妖獸而言可都是大補,防護陣這種關(guān)乎身家性命的東西自然是第一位。
宋就一行過來的時候,卻是被臨時組成的巡邏隊給攔了下來,雖然亮出身份之后很快就被準(zhǔn)許通過,但身為玄清宗的未來高層之一,竟然在自家地盤上被外人盤查,宋就表示有些火大。
到了下方谷地,零零碎碎的搭建了一些帳篷,條件還真是艱苦。掃了一圈,目光落在用木頭搭建的那座院落上,宋就哼了一聲,帶著人氣勢洶洶殺了過去。
來自九州考古研究所的專家組成員云若果正一門心思的盯著面前的一塊骨頭,眼前疊加了不知多少層的水鏡術(shù)。
陡然背后傳來一聲巨響,驚訝之余水鏡術(shù)層層碎裂,騰起一陣煙霧,哧溜一下鉆進了眼睛之中,眼珠子瞬間像是沁了血一般,像極了鳳麟洲產(chǎn)的上好寶石。
轉(zhuǎn)過頭去,正要開口罵人,沒成想對方已經(jīng)罵了起來:“娘希匹,真當(dāng)我玄清宗好脾氣,誰都想來當(dāng)回主人。”
云若果一愣,目光落在宋就的袍服上,確定來人是玄清宗的弟子,只是記憶里玄清宗的人沒這么傲才是。又要話,再次被打斷:“你就是這次考古隊的領(lǐng)隊?”
云若果哼了一聲,心想老子好歹也是學(xué)究的人物,你一個毛頭子如此不講禮貌算個什么,就算真是玄清宗弟子,真不打算尊重老子,也應(yīng)該尊重老子從事的工作……
想著訓(xùn)斥幾句,對方卻又再次開口:“把你們的人都扯回來,從現(xiàn)在起,這里被玄清宗接管了,除了救援人員和后勤支援人員,其他無關(guān)人等全都給我離開。”
云若果冷哼一聲:“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話嗎?”
宋就搖搖頭:“這位先生,你又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跟誰話?”
云若果氣得胸膛起伏,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宋就跟著道:“你難道不知道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救人?那些人都在底下埋了半個多月,你還有閑心在這看骨頭。”罷宋就直接上前,一把拽起那破骨頭猛的往地上一砸。
骨碎的聲音之后,還有云若果的心碎聲音。
云若果抬手指著宋就,嘴唇發(fā)紫,你……你了半不出個所以然來。宋就卻渾若未見,對身邊的人吩咐道:“告訴掌門,明年玄清宗將不再負擔(dān)這勞什子九州考古研究所的費用……”
眾人正不知所措之際,門外已經(jīng)有一清瘦男子走了進來,進門并聽到了宋就的話。察覺到屋子里的怪異氣氛之后,男子趕忙過來打圓場道:“都消消氣,坐下。”
云若果別過頭去,到:“如此狂徒,真不知玄清宗是如何教育后輩的,難不成當(dāng)年那些人死掉之后,玄清宗就沒有人了……”
清瘦中年原本陪著笑,聽到這里當(dāng)下也黑了臉,到:“好叫云前輩,我玄清宗如何教育弟子還無需外人置喙。”
宋就聽到這里才知道眼前這人竟然也是出身玄清宗,立刻并覺得親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