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訊珠里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蘇七暴起的額頭也總算舒展開來,深吸一口氣,蘇七嘗試聯系宋就的時候,傳訊珠里已經沒有任何動靜了。
卻宋就,短暫的“平復”之后,他已經沒有心情再去關注方才的戰場殘局,虹越蟻吞噬比他大了許多的變色龍的畫面,誠然也沒有什么觀賞性。
就在這樣一種感嘆生命的偉大與脆弱之間,宋就渾然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失去了與蘇七的聯系。
浮虛塔的第一層看起來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要叫人在意的,想必是宋就一個多時辰的見聞都只是黃沙遍地。偶爾見到的沙漠生物依舊單調。
宋就初步定于沙漠之行的這一場旅行,似乎開了個不大好的頭。
“……不管怎么,對于旅行,我們應該有自己的想法,不是都身體和靈魂總要有一個在路上,當然,像我現在這樣身體和靈魂都在路上顯然極好,而且完全實現公費旅游,人生追求大抵并是如此。”
“宋清楚很多限于繁華都市的人,奔波于生計,很難找到合適的時間來一場放松旅行,但請相信,無論您是在辦公室埋頭寫文案,還是堵車在路上,無論你的時間被壓榨得多么淋漓盡致,只要你打開收音機,您都能聽到宋親切的問候……跟著宋,跟著《我們去旅行》欄目,去過你想過的生活,領略不同地域的不同風情……”
“宋與同事們一直致力于《我們去旅行》欄目視頻化,到時候你不僅能聽到宋依舊溫柔的聲調,還能看到宋驚世的容顏……”
“在這里,宋必須糾正一下,傳聞里那種電臺主持人一般長得都不怎么樣的法,完全是對我們這種一心一意為聽眾朋友服務的電臺主持人的誹謗……必須是誹謗!”宋就加重了幾分語氣。
“好了,我們言歸正傳。這次我們將前往的是上古大修太一真人的法寶殘片浮虛空間,如果行程順利,我們將給九州考古研究所寫信,促成一次冠絕九州考古史的搶救性發覺。”
“我們今來到的地方時浮虛境的外圍,別看它漫漫沙漠,宋相信這片黃沙之下,必然有著出乎我們意料的大秘密。”
“當然,看著這一望無際的沙漠,宋也想到近年來環境惡化的程度應該引起有關部門的重視……我記得去年,五大宗聯名簽署的《九州環境保護條約》在實施過程中遭到中下層門派的聯合抗議,一度鬧得九州委員會環境暑執行長老引咎辭職,在鬧事者們看來,這無疑是他們爭取自身利益,不畏強權的一次具有標志性的勝利,但在宋看來,這種勝利無疑是對九州母親的不負責,從這一次的事件中,我們甚至應該看到有關部門的不作為,亂作為印象,我們身為九州一份子,應當提高警惕,與一切惡勢力斗爭到底。”
“一切惡勢力都是紙老虎,只要我們團結一心,只要我們眾志成城。”
前方的沙漠漸漸露出一條線,像是與相接的地方,意味著那可能是這場沙漠之行的終點。
宋就停下腳步,斂了心神,臉上卻沒有什么欣喜之意。并非他看出來對面的終點是海市蜃樓,僅僅因為阻攔在他跟前的那一條河。
那是條很長的歌,橫亙在他面前,河里沒有水,只有密密麻麻的沙漠紅蛇。
干涸的河床證明這里已經確然有一條河存在,然而眼下這里是紅蛇孕育下一代的溫床。
蛇信子演奏著沙漠葬魂曲,驚得他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嘴里苦得就像膽汁反流,干裂的嘴唇在太陽的炙烤下龜裂開來。
“……無疑這是最壞的局面。”宋就壓著聲音,傳訊珠那頭卻遲遲沒有聲音過來,他踉蹌著步子往后縮,他不想被那些紅蛇發現,更不想成為它們新生命的養料。
“我剛才看了下,如果我要穿過這條蛇河,就要繞一段至少十公里的路,我不確定這樣的路程下來,我還能不能活下來。”
宋就